短短几分钟他不断重复这个动作,似乎陷入了某种找不到出口的循环,平静的面容难得透出不耐。金属盒里的最后一根烟被敲出,他忽然起身,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,指骨用力,攥得她手腕发疼。
“不分手。”
“为什么?”央仪忍住手腕的疼,很轻地拧眉。
男人垂眸看她,自负的神情在眼底敞开:“自始至终能提出结束的只能是我。”
那么绅士周全的人这个时候开始不讲道理。
“对不起啊,我已经有点倦了。”央仪望着他,“陪你应付很累。”
他的表情愈发冷峻:“在你眼里,只是应付。”
她点头:“大多数时候是。”
“那你跟他呢?”
央仪想,又来。
如果说在这之前还觉得说这些话的同时心脏会抽疼,那在这之后,她真的被疲倦掩埋。
“这是我们俩的事,一定要提别人吗?”
男人却像听不懂她的话似的。
死死按着她:“留下,你和他的事一笔勾销。”
她忽觉无力,继而深深叹气:“孟鹤鸣,你真的一点都不懂感情。”
是,他不懂。
他会韬光养晦,会争权夺利,但没人教过他什么是感情。亲情,兄弟情,爱情,他以为能游刃有余的东西都变得糟糕。这些东西不是生意,讲不了合约,所以他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