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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是有。”
今晚离开前,他们之间的相处还算不错,应该可以用融洽来形容。所以这会儿电话里的冷淡是错觉吧?
一定就是错觉。
男人从贵宾通道经过安检,手微微抬高,任由仪器扫过全身。片刻后,他取回手机,语气里多了一分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期待:“是有什么想跟我说的?”
他可以假装今天的事不存在。
前提是她全盘告知。
“孟鹤鸣,我想……”央仪同往常那样道,“你不在的时候我回一趟杭城。爸妈有段时间没见,在念我了。”
男人掌住电话的手微微收紧:“只是这一件?”
“嗯!”那头毫不犹豫。
情绪淡了几分,他没什么表情地说:“随你,这种事不用和我申请。”
以往央仪也是这么申请的,像员工给老板递交假条那样。孟鹤鸣给出的回答也千篇一律——知道了、可以——从未像今天这样明明同意,听起来却暗含讥讽。
总不会是傍晚的事……
不会的。
央仪很确信,因为事后路周什么都没说。
依他的个性,要有什么不对,总会第一时间与她通气。他们之间就是这样清清白白却又难以解释的关系。
她费力地想,要不等这次孟鹤鸣回来,跟他提出搬回半山吧,总是这样住在孟宅夜长梦多。
毕竟再怎么不去回应,她也无法掌控别人的感情。
什么离开他,什么等我,路周显然年轻气盛了。
现实中怎么可能有人跟哥哥分手,还能心无芥蒂地跟同样血缘的弟弟在一起。
就算当事人接受得了,家人呢?
不疯吗?
央仪自然不会做这种傻事。
她点开订票软件,很快给自己买好一张回杭城的票。
杭城是她永远的港湾。
一想到能马上回到爸妈的怀抱,她很快忘了其他。
也如她所愿,一落地杭城,爸妈亲自来接的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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