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需要的正装,脖颈处空缺着,尚未被领带束缚。手边拿一份今晨刚送上的日报,指节抵在页脚,偶尔翻过一张。
央仪有时候真的怀疑,这种老旧的信息获取渠道到底是为了装逼,还是真的有用。
他果然没有看上去那么专心。
在她刚迈入餐厅时,他的视线就投了过来。
“醒了?”男人示意身边那张空座,“过来用早。”
央仪挪动酸软的腿,在他旁边坐下。
而后微微侧过头,问他:“昨天你帮我接电话了?”
孟鹤鸣瞥她一眼:“再不接你的朋友该报警了。”
央仪不无尴尬地撇开脸:“我确实跟她说过……出来一会就回去。”
静了半晌。
她问:“你怎么说的?”
孟鹤鸣直白道:“说你在睡觉。”
“……”
央仪吐出一口气:“那她怎么说?”
男人停顿片刻,像在思索。
“什么都没说。”
什么都没说太不像方尖儿了,一定是隔着电话线也被孟鹤鸣的气场吓到。
央仪为其找到合理的借口。
她不会知道“什么都没说”背后,是因为她被弄到红肿的小嘴再也容纳不了异物,发出抗议的声音,迷迷糊糊间骂他流氓,叫他拿出去再睡,要不然就滚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