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地板上,动作从容松弛,让人误以为是什么神秘的仪式。
央仪的心很轻地颤了下。
“说什么?”他又问。
在这么亲密的距离里,孟鹤鸣足够听见她变得紧张的呼吸,当然也包括她原本只是低喃的话。
不知是胆子变大了,还是仗着情绪加持,脾气渐长。她说的是“你也让我打一下”。
孟鹤鸣眼眸微眯,一成不变的眼底变得深暗。
没有人会这样冒犯他。
他想磨磨她的利爪,话到嘴边却见她垂着脖颈,用很低的声音陈述说:
“你一开始只是想找个可以帮你打发很多局面,不麻烦的女朋友。但我发现我管不了自己,最近变得麻烦,以后还会越来越麻烦。”
她的确是在陈述,不过听在孟鹤鸣耳朵里,变成了某种不详的预告。
太阳xue神经性地痛了起来。
忽然加重的耳鸣声中她的声音再度钻了进来。
“你是不是后悔了?”
后悔是最无用的感情,如同沉没成本。绝大多数的人不甘心,想要试图改变那些覆水难收,但孟鹤鸣不会。
他只是在这句话出现的同时,脑海里的嗡鸣倏地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