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声。
此刻央仪脑子里只剩——
小道消息不可信。
她其实这几天脑子也有些乱,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因为路周离职的消息又打破了。
眼前这幅定了轮廓的画再也画不下去。
她放下油画棒,安慰似的拍拍闺蜜的肩:“有我呢,怕什么?”
“宝宝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。”方尖儿真诚地说,“我到现在见孟总还腿软,你真的好勇。能跟他谈这么久!”
确实。
央仪想,我还跟他吵架了呢。
他跟我道歉我都敢甩脸走人了呢。
简直没有比她更勇敢的人了。
只是接下来……
她都不知道台阶该怎么下。若是真下不了……
央仪想,果然她还是没出息。
做不了那个率先提出解除合约的人。
内心空旷得仿佛有风吹过。
她想起还有好些落在半山的东西,于是说:“晚上别等我一起吃饭了,我还有事要出去。”
方尖儿压根没听见她说什么,沉浸在惊天八卦里一个劲地好。
从公寓里出来,央仪径直去了半山。
有段时间没过来,这里的园艺绿植又换了一波,只有门廊下两棵价值不菲的罗汉松,还在发挥余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