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安静的气氛下,连咀嚼都被放大了许多。
身边有人坐下央仪是知道的,她自顾自吃着面前一小盘沙拉,金枪鱼口感微腥,伊比利火腿太咸,青柠汁酸过劲儿了,奶酪碎干涩,苦菊食之无味。
她放下叉子:“我吃好了。”
起身要走,右手被人轻轻按住。
佣人不知什么时候都退了出去,偌大的餐厅只剩他们二人。
“央仪,我向你道歉。”
男人沉缓的嗓音徐徐流淌开来,宛若一曲安抚人的大提琴曲。他语速很慢,似乎是因为疏于向人致歉而变得干涩。
如果有第三人在场,必然会惊掉下巴。但央仪不会,她还沉浸在被人羞辱的委屈里。
那一巴掌落在臀上,与情-色无关。
更像仗着身份地位的教育。
她浑身一僵,彻头彻尾的屈辱感顷刻间涌了出来。
火辣辣的疼,伴随皮肤阵阵发烫。
她用蓄满眼泪的眼睛望他。她可以忍受无休止的索取,也可以耐着性子配合他喜欢的步调。
前就前,后就后,扶着她的腰叫她再撅高点,她也能理解为情人间的趣味。
但是那一巴掌不是,那一掌下来时,他眼里是冷的。
即便前一秒还在热切地吻她。
这叫惩罚。
央仪心知肚明。
她往日百依百顺,就算有点龃龉也会开慰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