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都要在人前装出谦谦君子的模样;
亦或者说,是心要狠,咬到嘴的rou打死都不吐。
这些确实都教过。
唯独没教他怎么真正的兄友弟恭。
他越过黎敏文,撂下一句:“比起现在教育我,不如多关心关心那位吃过很多苦的弟弟,把他的教育补回来。”
孟鹤鸣毕竟是现在孟家说话最有分量的人,即便在黎敏文这栋别墅里进出,依旧一路畅通。
他迈上楼梯,还未踏入三楼,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药材味。
佣人端着餐盘往下,见到他立到一旁。
孟鹤鸣朝他点了下头,继续往上。
路周就坐在三楼起居室的沙发上,黑发柔软地耷在额前,瞳孔也是纯粹的黑。他听见脚步,站起身,与那位总是一丝不苟的哥哥对上了眼。
路周怔了一下。
因为一丝不苟的哥哥衬衣上布满褶皱,发胶也因为空气中过分的湿度失去效用,额发散了几缕,就像刚经历了一场长跑。狼狈和矜贵破天荒地出现在了同一个人身上。
他并不觉得对方会因为自己淋了雨急匆匆地过来探望。转念想到来得恰到好处的医生,路周仿佛明白了。
他捧紧手中药碗,“是嫂子也病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