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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半山,他们的洗护总是各用各的。
这里没来得及添置,她身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他的味道。这种感觉不坏。
孟鹤鸣贪恋地碰上她的脸颊。
指下温度让他倏地一顿。
他低声:“央仪?”
蜷缩在被子里的人没什么反应,只轻轻皱了皱眉。
他索性托着她的脖颈起身,点亮床头那盏胡桃木台灯,昏黄灯光平时只够当个氛围,这会儿点亮,却轻而易举地看清她泛着红晕的颈。
孟鹤鸣又探了探她身上的温度,干燥,guntang。
他确认央仪发烧了。
孟鹤鸣拨通内线,让管家立马把医生找来。
原本在楼下时管家就听出少爷语气不佳,再到这通电话,一秒不耽搁,马不停蹄就去找人了。
挂断内线,孟鹤鸣沉着脸,手掌压在她额上,“你发烧了,我现在叫医生过来。”
央仪从鼻腔发出声音,“嗯……”
“还有力气吗?”他的视线停在裸露在外泛着粉的双肩和锁骨上,“要换件衣服。”
实在是病得难受,骨头又酸又痛,连眼皮都睁不开。这个时候被人折腾起来说要换衣服,央仪再好的脾气也答应不了,只闷着声说:“孟鹤鸣,你好烦。”
“……”
孟鹤鸣在藏拙的前二十几年也是养尊处优,十指不沾阳春水,更别提伺候人了。
他扯过薄被,将她裹严实,又拨通内线。
“找个女医生。”
管家没辙,忙不迭一连串地答应。
两通电话过去,央仪其实已经醒了,无奈发烧的时候脑子里太乱,像走马灯似的什么场景都来放一圈。
在孟鹤鸣回来之前,她已经乱梦过许多场。
梦里有真有假。
现在整个人好难受,她竟然有点分不清哪些是真,哪些是假。
湖边凉亭里,路周握着她的手说替他保守秘密,是真的吗?她当时是怎么回应的?是惊惧地抽回手说你别开玩笑,还是只是转过脸,淡淡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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