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到显得不重视这场家宴,还是在怨恨当初的事。
旁系叔伯纷纷起身与他打招呼。
他们是最懂趋炎附势的,权力在谁手上便最奉承谁。一时间人都聚集在了孟鹤鸣所在的半个厅。
倒显得另半边意外冷落。
“今天我不是主角。”孟鹤鸣抬了下手,“随意。”
即使这么说,他仍坐在主位上。
几个族叔立马围拢过去。
“鹤鸣,我想找你聊聊海边那块地的事……”
“家宴就不谈公事了。”孟鹤鸣道。
“我知我知,晚点看你的时间,我都行。”
不远处,黎敏文眼皮直跳。
她拍了拍小儿子的手:“去吧,过去坐。”
孟鹤鸣不是不懂礼节的人,相反,他在绝大多数事情上大度又绅士。
左手第一张空座始终留着,给今天的主角。
他知道黎敏文想要抬幼子的心,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有些事不触及底层利益,他便随意。
就像这牡园厅,他们想用便用,但厅里唯一一张主座,却不是谁都能坐得下去的。
身侧很快有人坐下。
距离上次见面才过去不久,孟鹤鸣甚至能想起上次路周离开时沉重到莫名其妙的表情。
他不太能理解这位弟弟的情感。
不过还是礼节性回头,问:“习惯得怎么样了?”
据他所知,今天一大早黎敏文便迫不及待地将路周请回了家。彼时他才刚到公司。
他处理公务的同时,家里热热热闹闹,还叫了大师里外隆重过场。
在这之后母子便在泳池旁茶歇。
想必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今天已经说的差不多了。
孟鹤鸣如愿听到弟弟回答说还好。
他转头,示意管家开宴。
在这短暂的几秒里,黎敏文隔着路周,径直问过来:“小仪呢,不是叫她一起来的吗?”
视线越过略显僵硬的弟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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