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动静落定,央仪才凑过去,抓住他自然下垂的手指:“有人说明天回,骗人。”
“临时做的调整。”孟鹤鸣徐徐抬眼,视线落在她的大衣上,“降温了,就穿这点?”
孟鹤鸣嗓音极好,温和起来很能俘获人心,何况他还顶着这么一张过分被眷顾的脸。灯影加深了他的五官轮廓,比起平日,更显得沉稳。
“榕城哪有那么冷。”央仪道。
视线从她的衣襟移到她的唇,孟鹤鸣不动声色:“喝酒了?”
他恼人的掌控欲又钻出来了。
央仪把拇指和食指指腹一合,比了个姿势,心虚道:“一点点。”
孟鹤鸣不说话,偏头认真看她。
央仪只好又说下去:“你过来怎么不打我电话?”
“打了。”孟鹤鸣漫不经心道。
打了?
是几个小时前在陪闺蜜时的那通电话?可他那会儿不是说让老徐送东西过来吗?
哦对。
那通电话里,孟鹤鸣跟她说——早点回。
难怪夜雨淅淅沥沥,唯独车底那片空地却是干燥的。
不知什么原因,明明真的只是单纯地陪闺蜜消愁,此刻在安静的车厢里经他一说,胸腔却虚虚跳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