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合。
跟zz无关,就是有点成就的小人物在大历史背景下的艰难翻腾。
反倒是一无所有的随波逐流,还没这么难。
忍不住长叹口气,对让卫东就很亲切了:“见笑见笑,有点感慨。”
让卫东不感慨:“说吧,这楼您有什么条件,我尽量满足,我也尽量把楼修大,但得分两个阶段来。”
明明是他问对方怎么说,却先抛出自己的内容,董雪晴还有点奇怪,不刚刚说了不修高楼大厦吗?
但她不吭声。
刘太元也马上关注的坐下倾听:“您说。”
让卫东指着描述:“先修个六七层的楼,漂亮宽厚,但这个叫裙楼,以后可以在上面再修几十层的高楼,原因当然有两个,第一现在政策变化多,我也不想去当这个出头鸟,第二我现在还有很多生意需要大钱,先修一半把你我场面都支起来。”
这时候很罕见的私营企业主,哪怕是公私合营,刘太元依旧是有私人份额的。
如果不是这种历史相馆的文化地位,估计前些年都保不住。
所以对政策变化多,深有感触:“您这么务实,我也不隐瞒,关于小张回来跟我谈起照相业以后的前景,您能说得更细致些吗,这些年我们的确是太封闭,很少接收到外部信息。”
都到这份儿上了,让卫东自然要抛出干货:“假定国家是十亿人,本来生老病死,结婚入学记得纪念的时候都要来相馆拍张照,但相机普及后,就只有特定时间来拍,这个历史转变您不会怪我吧,对我这只是个生意,对国家这是让人民群众都能享受记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,我跟凯旋胶卷厂不求拍出惊世佳作,只求能记录生活,每个人都用得起相机和彩色胶卷,然后被抹掉脖子的就是照相馆。”
张经理坐在侧后位,哪怕服务员端了菜肴上来,他都失去了职业性的接让反应,呆呆的跟刘太元一起愣住。
从他认识让卫东开始,真的没想到就是这个年轻人,举起大铡刀砍掉了这个行业。
甚至他们还拼命积极认真的去配合拍出那么多漂亮的廉价相机作品,简直就是在自己往脖子上掏绳索。
太讽刺了!
可聪明人就不会片面的大骂怨怼。
刘太元只有片刻的失神,也飞快收敛:“从没想过这么深,所以我们就应该把主要精力集中在拍摄高档作品上?”
让卫东看着对面的相馆,停顿了几秒,决定彻底击毁对方。
这样才能把牌都拿到自己手里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