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里立刻狗腿地抱住叶静姝胳膊摇晃:天地良心!你可是我唯一的顶配闺蜜,在我心里你永远排第一!叶静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,突然变魔术似的亮出个红本本。盛夏里定睛一看,顿时发出能把梦境震碎的尖叫:法律职业资格证?!卧槽叶静姝你也太牛了!这种地狱级难度的考试都能过,不愧是我的学霸女人!
叶静姝嘴角翘起又强行压平,轻描淡写道:小意思罢了。她望向梦境里虚构的星空,我的目标是成为克莱伦斯·丹诺那样的律师。盛夏里立刻竖起两个大拇指:这格局!
叶静姝的父母是国际救援医疗队的医生,除了女儿生日和春节会回国短暂团聚几日外,其余时间都驻守在海外医疗站。常年跟着盛夏里一家生活的叶静姝,早被街坊邻里当成了盛家的二女儿。两个少女虽无血缘羁绊,却在一起长大的过程中成了比亲姐妹更亲的模样。
经营水果批发的盛晟樾夫妇待叶静姝如己出,书桌上永远摆着两盏同款台灯,果筐里新到的车厘子总会分成等量的两份。盛夏里常趿着人字拖在批发市场闲逛,有时蹲在档口帮父亲给青芒套网兜,有时溜达到云吞摊和老板娘学包元宝馄饨。相较而言,她与在中学院当数学老师的母亲吴书君,倒像是隔着两座岛屿。
盛夏里直到上高中才被接到城里,以前多数是和盛怀安夫妇一起生活,让吴书君始终怀着隐秘的愧疚,越想教导她好好读书将来不会社会抛弃,才能考进一流大学,为社会做贡献,可盛夏里只觉得自己不是读书的料,那些繁冗的文字复杂的算术,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。
吴书君教了半辈子初中数学,骨子里刻着万般皆下品,惟有读书高的执念。她把这份执拗全倾注在女儿盛夏里身上,可盛夏里偏偏生了副野性子,课本里的公式定理永远比不上窗外一只知了的吸引力。对比叶静姝的各科满分试卷刺得她眼睛生疼,再想起女儿那张总在及格线徘徊的考卷,钢笔尖在作业本上洇出个漆黑的洞。
那丫头要是能有静姝一半省心......她摩挲着叶静姝送来的教师节贺卡,突然被办公室电话铃声惊得一颤。听筒里传来陌生的声音,说着落水打捞之类的字眼,粉笔灰从她指缝里簌簌落下来,像极了惨白的雪。
河堤上的风把警戒线吹得猎猎作响。吴书君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,冰凉的指尖触到女儿发青的脸颊时,她突然想起今早批改的作业里,有个学生把锐角叁角形写成了钝角,当时她还用红笔狠狠画了个叉。
法医的橡胶手套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,吴书君突然扑上去箍住那具湿淋淋的身体。怀里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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