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官叫苦,蒋庆之指派随行监督的官员回来请罪,说自己无能。
官员无能是一回事,狼兵野性难驯是一回事。
所以蒋庆之干脆就把狼兵带着,不过他事儿多,便带着骑兵先行一步。
是夜,错过了宿头的蒋庆之等人便在野外扎营。
狼兵也跟来了,陈铮啧啧称奇,“这些人竟然能跟上马?”
“除非紧急赶路,不惜马力,否则走的越久,马越不如人。”徐渭带着优越感的说道。
狼兵都有一双铁脚板,哪怕是走了一日,依旧精力旺盛。一到地方就喧哗不停。
蒋庆之带着人过来了,颜咆哮,“都消停了!”
狼兵们见到蒋庆之,都安静了下来。
陈铮好奇,便过去问一个狼兵,“为何惧怕长威伯?”
狼兵说:“长威伯是千户的爹,千户是咱们的爹,那长威伯便是咱们的祖父,孙儿自然要敬畏祖父。”
在广西那地儿,村里寨子里做主的不是什么官府和律法,而是老人们。
那些老人有决定一家一户,或是某个人生死的权力。
徐渭笑了笑,“祖父?”
蒋庆之满头黑线,颜过来,行礼后说:“伯爷,这些人都无拘无束惯了,我也只能勉强弹压。就怕久了会压不住。”
“人性本自由。”蒋庆之笑了笑,很是慈祥,然后心中一楞,我特么怎么有种老父亲的味儿了?
这不对。
蒋庆之干咳一声,“过一阵子,自然有你等发泄的机会。”
狼兵们精神一振。
“在哪里?”颜也喜笑颜开。
这闺女就是个直性子,曾说要拜蒋庆之为义父,可蒋庆之哪里愿收这么大的义女,消息传出去,外面多半会说这义女不义,弄不好便是蒋某人为了避开家中母老虎的雌威,弄的一出曲线救国。
瓜田李下不说,且孙重楼和颜看着对上眼了,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成了夫妻。
想到孙重楼跪在自己身前,口呼义父,蒋庆之不禁打个寒颤,有种自己改姓王的感觉。
——王允和吕布。
“东边。”
“东边?”颜看着东边,等蒋庆之转身回去,便拽住了孙重楼。
“别拉拉扯扯的。”孙重楼有些窘。
“哎!伯爷说的东边是哪?”颜问。
“东边就是海啊!”
“海?”从未见过大海的颜楞了一下,“海上有什么?”
“有的东西多了,有海寇,有倭寇,有水师,有佛朗机人,有什么……倭国。你看那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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