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的道,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心寻一个居所罢了。”
他睁开眼睛,珍重行礼,“多谢先生教诲,下官……谨受教。”
“我等,谨受教。”众人行礼。
唐顺之笑了笑,“不过是些我个人之见,无需如此。”
礼部官员抬头,目光炯炯的看着唐顺之,“不知先生是否愿意授徒,下官愿为门下走狗!”
唐顺之摇头,“我行踪不定,再有,所谓授徒,便得教授弟子的学问。可有人说过,学问学问,从诞生的那一瞬起,便渐渐陈腐……我本误了半生,便不再祸害别人了。”
“从诞生的那一刻起,便陈腐了?”
唐顺之见众人不解,莞尔道:“此人说,前人智慧可借鉴,却不可盲从。可以古人为师,却大不可必全盘照抄,当有自己的见解……”
“此人离经叛道!”
“呵呵!”唐顺之呵呵一笑,鸿胪寺官员忍不住问,“敢问先生,这番话是何人所说?”
唐顺之指指里面,“此间主人。”
“长威伯?”
众人不禁看向大堂。
此刻,正好三条走出来。
出来后,他回身,向着里面再度行礼。
九十度鞠躬。
那感激零涕的模样,让人不解。
“长威伯厚恩……”
“是陛下厚恩,是大明厚恩!”徐渭送客,干咳一声,纠正了三条的错误。
“是。”三条恭谨道:“长威伯学究天人,外臣还会在京师滞留一阵,若是方便,可否来请教……”
徐渭呵呵一笑,这个问题不用蒋庆之来回答,他便知晓答案,“若是伯爷有暇……”
老板忙碌,没空接待你。
“外臣愿等。”三条诚恳的道:“每日无事,外臣愿在伯府洒扫。”
这……
礼部官员惊讶的道:“这使者,怎地是要做长威伯们门下走狗之意?”
蒋庆之出来了,三条再度行礼。
倭国人的礼真多,见护卫们颇为满意,蒋庆之心想,后世的倭人也多礼。不过多礼的背后却是凶残。
礼部官员等人和三条出了伯府,有人忍不住问,“贵使对长威伯……”
三条叹道:“我国但凡有长威伯此等人物,何至于落到这般境地。”
伯府,蒋庆之笑吟吟的道:“老唐方才在授课?”
“随口罢了。”唐顺之是洒脱之辈,压根没当回事。
门子说:“荆川先生,那可是授道。那些人若是知晓恩义,此后就当奉先生为师。”
唐顺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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