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重楼突然没精打采的道：“你迟早要回去的是不是？”

“我家不在这，我当然要回去。”颜说：“不过，你可以去广西寻我。我带你去山中狩猎。还有美酒……”

孙重楼总觉得自己内心深处有个声音想往外窜，他几番犹豫，想到了少爷说的话:要学会追女人啊！

“颜。”

“哎！”

孙重楼看着颜的侧颜，认真的道：“就不能留在京师吗？”

“可我在京师没事儿做呀！”颜拦住了一个卖葫芦的，拿出钱袋买了两串，递给孙重楼一串，说：“我爹说了，这人不能不做事。不做事就是白来世间走一趟。”

“为何要做事呢？”孙重楼蹙眉，“谁说一定要做事才没白活？”

“老人们呀！”

“老人的话就是对的吗？”

“他们说圣贤也是这般说的。”

“圣贤的话一定是对的吗？”

“圣贤的话不对？”颜惊讶的看着孙重楼。

“我觉着都是人，为何要跟着别人的话，按着别人的想法去活呢？好蠢啊！”

“可……可不是一直这样的吗？”

“一直这样便是对的吗？”

颜蹙眉歪头，“好像……你说的也有道理哎！”

“本来就是。”孙重楼见她认可自己，不禁欢喜，“我活我的，只要我高兴，哪怕是去做乞丐也是我的活法。凭啥做乞丐就低人一等？谁定下的规矩？”

“大家呀！”颜指指周围的人群。

孙重楼叹道：“我为啥要为他们而活？”

颜一怔，“为他们而活……”

“他们觉着这样才是活着，这样才是对的。可你真的觉着是对的？”孙重楼说：“我总觉得，人就是自己的，你要为自己而活。”

“你说的……好深奥。”

“不深奥，我就是想什么就说什么，想怎么活就怎么活。少爷说许多时候都羡慕我。”

“你很有趣。”颜回头，很认真道：“真的。”

“可……”孙重楼叹道：“你也很有趣。”

两个人相对默然，不知过了多久，颜说：“兴许，我会再回来呢！”

“多久？”

“我也不知。”

“姑娘！娘子！”

一个小吏策马越过二人，回头见果然是颜，不禁欢喜的道：“娘子，赶紧去兵部。”

“去作甚？”颜撇撇嘴，她对老王的印象极差，若非记得老爹的交代，早就跑了。

“好事儿。”

孙重楼看着颜跟着小吏走了，有些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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