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的!他蒋庆之以为自己是谁?是帝王吗?”
有人叫嚣,“咱们和那些士大夫联手,朝中有他们缓颊,咱们再发动一番,这事儿……没完!”
可他却发现众人都用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。
为首的老人干咳一声,“杨骁是个蠢货,以为广宁伯府依旧如日中天,于是便和蒋庆之对着干。结果……你等也看到了,他成了蒋庆之杀的那只猴儿。”
“昨日杨骁被弄进诏狱,据闻动了刑。”有人叹道:“诸位,谁和广宁伯府往来密切,特别是和他合伙做过生意的,自求多福吧!”
老人点头,“陛下引而不发,蒋庆之却反其道而行之,逼迫我等要么低头,要么便与家中田地玉石俱焚。诸位,我等该何去何从?”
先前叫嚣的那位权贵说:“法不责众,京师多少权贵?难道蒋庆之还能尽数拿下不成?他敢?”
“是啊!”
“若是逼急了咱们,说不得……便有不忍言之事。”
老人冷冷道:“难道你等还敢谋反?别忘了,京卫今非昔比,重建后,我等的人手大多被清洗,如今谁能让京卫反戈一击?谁?”
没人吭气。
“先清洗重建京卫,这便是打基础。刀枪在手,咱们便是砧板上的鱼肉。”老人叹道:“还不明白吗?这是一个局,陛下和蒋庆之布置了数年,一朝发难,压根就没给咱们反抗的机会。要么低头,要么……等死!你等如何选?”
众人默然。
有人进来,面色惨白的说:“直庐那边说,京师权贵多不法,中枢当拿出整治的法子,好生肃肃风气。”
“严嵩老狗,也敢对我等如此吗?”
老人苦笑,“蒋庆之先动广宁伯,让我等以为有机可乘,于是纷纷出手弹劾。谁曾想昨日便被他反击得手,舆论哗然。
今日他逼迫在前,严嵩随后表态,这是步步紧逼。诸位,他这是用这等姿态告知咱们……我的耐心不多。”
“他这是在虚张声势。”
老人摇头,“老夫不敢赌蒋庆之是虚张声势。所以,老夫准备上疏。”
“上疏?”
“对。”老人干咳一声,“娘的!那些士大夫,那些官员家中的田地也不少不是。咱们被割肉,为何他们能看热闹?把他们拖下来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