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劝你出手,那人必然包含祸心。”
“臣知道了。”卢伟起身,随即告退。
走在宫中,卢伟突然身体一震。
“我竟然对他生出了敬畏心?”
他回想了一番自己先前的话和心态,苦笑,“当年的少年,如今却能俯瞰我了。娘娘对他的态度也变了。”
卢靖妃也发现了,自家原先对蒋庆之带着些长辈的心态,以及身份地位比蒋庆之高出一丢丢的心态。
可今日提及蒋庆之时,她的态度大变,变得越发谨慎,每句话都要仔细斟酌。
卢靖妃郁闷的蹙眉,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
……
“山不来就我,我便去就山。”永寿宫,道爷突然明悟了蒋庆之随心而动的意思。
这两句话是当初蒋庆之无意间和道爷说过,用在这里很是贴切。
“这瓜娃子改成了我不去就山,山便来就我。”
这意境一下就变了,变得洒脱中带着霸道的味儿。
“秉承本性,让别人为你而变吗?”嘉靖帝突然笑了起来,“小子,有朕的豪气!”
道爷眼中神采奕奕,“当年左顺门便是如此,那些人妄图让朕按照他们的心思改变,朕反手便令锦衣卫出手……变,那也该是尔等为朕而变!”
这是帝王霸气,可蒋庆之只是臣子不是……黄锦腹诽,却也知晓道爷对蒋庆之的态度也在变化。
所有人都在变化,黄锦轻声道:“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……”
佛家有云,一切会变化的皆是虚相。
咱怎地想到了这个。
黄锦苦笑,“陛下,奴婢今日见到长威伯时,不由自主的便多了几分客气。”
“这便是让别人因我而变。”嘉靖帝想到蒋庆之今日脱胎换骨般的变化,不禁叹道:“他倒是悟了,不过,那些虎狼可不会变。他们会择人而噬。”
……
舆论反转后,杜贺在家大喜,设宴为蒋庆之贺。
“侯爷。”
正喝得爽时,有人来禀告,“有客人来访。”
“来的不是时候。”杜贺有些不满,起身去前面待客。
来人叫做马勋,是他当年的旧识,二人也曾一起走马章台,吃喝玩乐,见面难免寒暄了一番。
马勋喝着茶水,窥探了一眼杜贺的神色,说:“最近京师风浪不小。”
杜贺在想着自家申报田地人口的事儿,按照马氏的说法,既然跟着长威伯,那他做什么,咱们就跟着做什么就是。
至于什么田地,难道长威伯能坐视大郎落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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