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降世,也无法挽救下滑的国运。大明亦是如此啊!”
夏言须发贲张。
“稍安勿躁。”唐顺之温和的道:“广宁伯之事可达成了目的?”
夏言勉强点头,“可他……若非他心慈手软,怎会弄出这场风波来?”
“这场风波对新政是好是坏?”
“自然是……”
“是好吧!”唐顺之微笑道,“看,咱们认为不利的事儿,庆之转手就化为有利。既然如此,为何要苛责他呢?”
“可……”
“只要能达到目的,过程,不该是煎熬,而该是享受。”唐顺之笑道:“夏公还不明白吗?这便是庆之的本性。他若是违背了本性行事,强行扭转了自己的性情,从一个有情之人,变成了一个只知晓权力的怪物……夏公,这是好事?”
夏言呆立原地,“可新政……”
“他有手段把不利转为有利,他心中有目标,把这个大明从深渊中拉出来。他在朝着这个目标前行,从未止步。既然如此,为何非得要让他遵循所谓的必须无情才能成功的规则呢?夏公,规则啊!”
唐顺之叹道,“庆之的意思是,他不愿扭曲了自己的本性,去迎合这个世间所谓的规则。他不是不能改变自己,而是不想,不愿,不屑罢了!”
夏言缓缓看向蒋庆之,“挡在前方的皆是虎狼之辈,你觉着按着自己的本性行事,有把握?”
“难道无情便能成功?”蒋庆之反问。
唐顺之说:“王安石无情。”
可变法失败。
“人活着,不是煎熬。”蒋庆之的眸子在夜色中格外幽深,“我秉承本心而行,胜固欣然,败亦可喜。”
他看着众人,“生在天,死在我。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