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在兴亡更替的怪圈中挣扎沉沦。
陛下,西方在不断发明创造有利于农耕、工事、军备的东西,而大明却在各种规矩中,在之乎者也中,在安于太平时光中停滞不前。
千年儒家无法适应当下的大势,要么和大明一起沉沦,要么,就得做出改变。而吕嵩便有改变儒家和儒学之意。”
“你作为墨家巨子,难道就不希望看到儒家沉沦?”嘉靖帝玩味的看着蒋庆之。
“臣自然希望看到那一幕。不过儒家若是沉沦,大明将会沦为殉葬品。”蒋庆之坦然道:“墨家就数百人,若是要接替儒家成为大明显学,至少十年二十年之内不可能。”
“十年二十年……”嘉靖帝想了想自己,“朕彼时大概也垂垂老矣了吧!”
“陛下看着……”蒋庆之眯眼看着道爷,“三十许人罢了。出门别人一看,哟!这不是兄弟俩吗?”
“瓜娃子!”嘉靖帝笑着指指蒋庆之。
二人本就是兄弟,不过嘉靖帝的年纪能做蒋庆之的爹还有余。
“吕嵩那边,罢了!”
“是。”
老吕,我可是保了你一把!
蒋庆之随即告退。
永寿宫中,冬季的气息很浓郁。
残枝败叶比比皆是,内侍们正在清扫落叶,见到蒋庆之后赶紧避在一旁。
内侍们的手被冻的红肿,脸被冷风吹的或是发红,或是发青。
这些都是最底层的内侍,而有些地位的内侍此刻不是在暖和的地儿烤火喝茶,便是在贵人的身边跟着享福。
“张童。”
陪同蒋庆之的张童回头,。“哎!”
“这些……”蒋庆之指指那些洒扫的内侍,“这些内侍可有升迁的机会?”
张童说:“我听他们说,要想升迁,要么得了贵人的喜欢,要么就得识字。”
“识字?”
“嗯!不识字就只能做最脏,最苦的活计。他们把这些人叫做什么……”张童挠挠头,“叫做刍狗。”
“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。”
“对,不过被黄太监骂了,说用词不当。”
黄锦说用词不当,却没说这个比喻不对。
蒋庆之突然笑了起来,张童回头,“长威伯,有好笑之事吗?”
“嗯!”蒋庆之点头,“我在笑天下人,也在笑自己。”
“天下人?”
“嗯!天下人。”
蒋庆之此刻才明悟了儒家口中的天下人是个什么概念。
在儒家的眼中,识字的才是人,不识字的只是工具,是刍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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