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老夫问,陛下猜忌如何应对。你可知他如何说?”
“别卖关子!”
“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福祸避趋之!”
老友身体一震,“此子竟然如此吗?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福祸避趋之。大气磅礴,令人心生敬意。老夫本对此子没多少好感,可此刻却想见见此人,与他痛饮!”
“老夫寓居于新安巷,刚开始是羞于回乡,后来却是为了那小子……”夏言轻声道:“他有梦想,那个梦想打动了老夫。”
“什么梦想?”
“让大明屹立于当世之巅!”
夏言看着老友,“他不但是说,而且认真在做。老夫看着他奔走,看着他努力,看着他为此不惜与儒家为敌。老夫愧煞!”
“你羞愧……”老友愕然,“你夏言竟然会羞愧?”
“是。”夏言说:“老夫回想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,有多少是一心为公,有多少是一心为私?
就说陆炳,当年若是一心为公,老夫就该把他所做的恶事禀告陛下,而不是借此来要挟他。
扪心自问,老夫身为宰辅,愧对陛下,愧对天下。
老夫被免官,对陛下满腹牢骚,可后来仔细一想,这便是因果报应,是老夫以公肥私的报应。苍天有眼,不曾饶过谁。
故而老夫本该死得其所。但得了庆之相助免死。可见苍天觉着老夫还有些用处。既然如此,老夫便用这残躯,辅佐那小子,去为这个大明,为这个天下……拼一把!”
夏言走了,老友独自坐在那里自斟自饮。
过了许久,一个官员进来,低头道:“王公。”
老友斜睨着官员,“你来何事?”
官员恭谨的道:“那人又来问了,说准备弹劾蒋庆之,问王公的弹章可有了。”
老友眯着眼,“告诉他们,此事,老夫不掺合!”
官员一怔,“王公,这是说好的……”
“老夫行事还要你来教?”
“下官不敢。”官员低声道:“那他们若是不满质疑,下官如何回复?”
老友拿起酒杯,“告诉他们,从此后,老夫与他们……道不同,不相为谋!”
“王公!”官员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老友,“您……您这是要和他们决裂?”
老友点头,摆摆手,“去吧!”等官员走后,老友轻声吟诵着:“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福祸避趋之。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福祸避趋之……夏言老了老了,竟然走了这条道,为国为民,老夫呢?老夫的道为何?”
老友一饮而尽,重重的顿了顿酒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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