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然知晓了。”张远叹道:“蒋庆之竟然孤身回京,他难道未卜先知?”
沈俊说,“吉人自有天相!”
“此事吉?我看难。”张远轻笑道:“哪怕是表兄弟,蒋庆之立下如此大功,陛下此刻定然生出了赏无可赏的感慨。加上蒋庆之儿子生而异象……你说陛下会作何想?”
沈俊有些怅然,“击败俺答后,当下局势大好。陛下看来是有锐意革新之意。蒋庆之和墨家乃是陛下革新中的左右手,若是因此生出了猜忌心……这革新,怕是会中途夭折。”
“没了张屠夫,难道还得吃带毛猪?不是还有元辅在!”张远说道。
沈俊冲着他冷笑,低声道:“我不信你不知晓,陛下的革新,压根就没把元辅考虑进去。”
老元辅老了,而且名声不好,更多是背锅和处置朝政。至于革新,一直是嘉靖帝和蒋庆之主导。
“那就搁下!”张远说道:“没有他墨家和蒋庆之,难道大明就不活了?”
这时严嵩令人把二人叫了过去。
老元辅面色凝重,“此事怕是在京师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。张远先行回京,告知东楼。”,严嵩再度思忖了一下,“此事,不可推波助澜。记住了,若是可行,帮蒋庆之一把!”
“元辅!”张远愕然。沈俊拉了他一把,等严嵩走后,沈俊说:“我看你是恨墨家恨成了蠢货。若是蒋庆之倒霉,此战的风头都是元辅的。元辅秉政大明,再来个大捷之功,你这是嫌元辅死的不够快?”
张远一拍马儿的脊背,“罢了!”
看着他远去,沈俊轻声道:“那个孩子,难道真是来历不凡?长威伯面对如此危局,当如何?”
而灵丘县令此刻也回到了县衙。
从酒楼找来的厨子在等候,“县尊,酒菜都准备好了。”
县令叹道:“没人吃。”
厨子:“那几桌酒菜……”
县令说,“本官吃。”
县令走进大堂,坐下,看着几桌子酒菜,举杯。
“这一杯,敬我大明。”
他仰头一饮而尽。
接着举起第二杯,环视一周,仿佛此地坐满了客人。
然后,开口道:
“这一杯,敬,长威伯!”
他再度一饮而尽,然后叹息,“宦海如此,逼迫本官不得不违心做人。可梦中啊!本官却……”
县令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,没多久醺醺然。
他拿起一只筷子敲击着碟子边缘,开口唱:
“僵卧孤村不自哀,尚思为国戍轮台。夜阑卧听风吹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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