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家但凡要示好谁,那手段谁不迷糊?不过恬儿,莫要被那些赏赐弄昏了头。这边赏赐,暗地里在磨刀霍霍的事儿,历朝历代的帝王干了不少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李恬不过坐了几天月子,就有些焦躁,“夫君统领大军在外征战,胜负不知。这个孩子出世偏生带着异象,任谁也会猜忌几分。”“你爹最近几年不知怎地,性情越发古怪了,知晓我为何忍他?”常氏拍拍女儿的手,“再如何,只要他在,就会为咱们撑起一片天。这才是男人。”
可我的夫君呢?
李恬在这一刻有些茫然。
“你此时身体亏虚,莫要动脑子,一切等大战的消息传来再说。”
……
唐顺之自从和心学的人闹翻后,便搬出了沈炼家。沈炼苦苦挽留,以为他是恼了自己,唐顺之却笑着说既然道不同,住在一起也尴尬。
他洒脱说出了缘由,随即搬出沈家。本想租赁个地方暂居,却碰巧遇到了一个方外故人凌青,便去城西的西云观栖身。
道观的日子很是规律,天还没亮就起床,洗漱,早课……早饭。
“可吃得惯?”凌青五十余岁,看着四十岁的模样。
“粗茶淡饭最养人,滋味很是淳朴。”唐顺之喝了最后一口粥,把剩下的饼子吃了,起身和凌青出了饭堂。
庭院外晨光明媚,石板被露水打湿,绿色的青苔就在石板缝隙中顽强的生长着。
“听闻你与新安巷那位伯爷相交甚密?”凌青问道。
“嗯!”
“昨日有贵人来上香,贫道听他们提及了那位伯爷。”凌青说道:“说是那日他的娘子生产,有大鸟驻于产房之上久久不去。”
“咦!”唐顺之轻咦一声,“是谣言吧?”
“贫道也不知,不过后来的香客也在议论此事。”凌青饶有深意的对唐顺之说道:“此等事可大可小,贫道在方外也知晓此次大战对大明国祚的影响之大。
当年王翦身负国运出战,一路频频令人回咸阳,向秦王讨要田宅,以安秦王之心。长威伯今日亦有此等危机,却不见他如何动作……”
唐顺之随即去了新安巷。
他是个洒脱的人,见到富城也不卖关子,径直问了此事。
富城愕然,“谁说的?”
唐顺之微微蹙眉。“你是管家,谨慎是应当的,去问问庆之的娘子。”
富城干笑着,亲自去了后院。
那日得知此事后,富城就下了禁口令,夏言事后得知说他犯蠢,此时下禁口令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味儿,但事已至此,便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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