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十夜不收在夜色中疾驰着。
夜间赶路风险高,战马看不清道路,不小心就会马失前蹄。但这个问题能解决。最大的麻烦是此时的人多有夜盲症,夜间赶路就和睁眼瞎差不多。
夜不收却不同,蒋庆之教授了相关知识,在饮食上做出了改变,所以别人害怕夜间赶路,对于陈集和麾下来说却是寻常。
就在他们前方十里不到的地方,十余骑正在歇息。
为首的便是康应。
“那些人到了何处?”康应拿着水囊和饼子问道。
一个护院说道:“上次说是距离咱们还有三十余里。”
“三十余里……”康应问道;“按照形成,仵作娘子一行距离咱们多远?”
“大约……百里不到。”
“也就是两日不到。”康应低声道:“三十余里,百里不到,大事定矣。”
护院笑道:“回头把仵作娘子往别处带,让他们径直跑到京师,却一无所获,蒋庆之在苏州府拿不到证据,也只好讪讪而归。”
“不只是讪讪而归。老爷说过,这是什么……儒墨大战,关系到天下士大夫荣辱富贵,更关系到咱们杨氏能否世代富贵的大事儿。若是让蒋庆之胜了,那沼气池就会成为他的功绩,天下农人都会对他千恩万谢,对墨家千恩万谢。”
“那和咱们杨氏的富贵有何关系?”
“你想想咱们杨氏是靠什么富贵?”
“靠……生意和田地。”
“杨氏经商不交税,家中田地不交税,人丁也不用服役,靠谁来维系?田地从哪来的?”
“不交税……咱们杨氏和官府是一家的,交什么税?至于田地,那不是……买来的吗?”
“咱们杨氏能不交税,靠的是儒家当道,天下士大夫是一家,官绅一家。懂不懂?”
“那墨家……”
“墨家一旦执掌权柄,咱们的这些都没了。该交税就得交税,该服役就得服役。没了这些好处,谁会带着田地来投献?没了这些好处,杨氏趁着天灾人祸低价买入田地来作甚?放高利贷作甚?”
康应见护院懵逼了,不禁暗自得意,“我听老爷说过,那蒋庆之曾放话,说儒家特权乃是大明的毒瘤,当割了去。咱们在他眼中是毒瘤!娘的,和这等人有何好说的,弄死就是。”
护院挠挠头,“咱也不懂这些,就是……若是都不交税,那怎么办?”
康应愕然,然后抽了护院一巴掌,“老子怎么知晓!不过……只要咱们的日子过得好,其它的关我屁事!”
“那……那没钱养兵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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