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这只是开始。咱敢打赌,再过半日弹章能堆满陛下的御案。”
不问可知,那些弹章定然是说裕王残暴,殴打臣子致残。
这样的皇子哪能继承大统?
蒋庆之想到景王令人来通知自己此事,不禁苦笑,“做皇子还不如做个普通人家的孩子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!”黄锦心有戚戚焉。
蒋庆之蹲下,伸手抹了一把裕王脸上的汗水,“为何动手?”
裕王喘息着,嘴角还在流血,他摇摇头,“就是没忍住。”
“傻小子!”蒋庆之揉揉他的头,“安心,剩下的事儿交给我!”
裕王的脸颊颤动了一下,鼻子莫名一酸,竟然落泪了。
“哭个屁!”蒋庆之拍拍他的肩膀,觉得眼睛也有些发酸。
殿内,道爷正在打坐。
“见过陛下。”
“为老三而来?”
“是。”
“朕居于西苑,那些人寻不到攻讦朕的由头。当得知此事时,他们会狂喜过望。殴打臣子致残,这是多好的箭靶!他们会借着攻讦老三的机会疯狂造舆论……”
“他们会攻击陛下,攻击臣。”蒋庆之在路上就想到了这一切。
“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朕为帝王,就得给天下人做个表率。”
“可殿下还是个少年!”
“少年也该接受惩罚!”
“已经足够了。”
殿内传来了争吵声,外面的黄锦叹息不已。
不知过了多久,蒋庆之大步出来,走过裕王身边时,俯身拍拍他的肩头,随即远去。
黄锦小心翼翼的进去。
道爷并未有他意想中的愤怒,而是平静的道:“让老三回去歇着,令御医诊治。”
“是。”黄锦松了一口气。
这时有内侍来禀告,“陛下,金城侯的家眷在西苑外嚎哭,说这一切都是长威伯的撺掇,请陛下做主。”
“退而求其次?”道爷一怔,旋即冷笑,“这是二桃杀三士。若朕顺水推舟把事儿丢在庆之头上,庆之可会与朕有龃龉?若是不丢给他,那些人会咬着老三不放。一个臭名昭著的皇子……”
太子去后,裕王为长。按照大明的规矩,就该他为太子。
如何取舍?
道爷几乎没有考虑,骂道:“瓜皮!”
这时有内侍小跑着来了。
“陛下,金城侯的家眷正等着长威伯,说是要抓烂他的脸!”
道爷一怔,“黄锦你去!”
西苑外,当蒋庆之牵马出来时,十余妇人张牙舞爪的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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