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你什么都没说错,只是提出了疑问。”楚淮青对他安抚地笑了笑,“今日襄阳王挥师京都的事,可有耳闻?”
“这……听到过一些。”秦策没有限制他和曾平的自由,闲来无事在街上乱逛的时候,听到商人们多是在谈论这事。
“你们那日一闹,将季升斩杀,在新的州牧继任之前,平州的士兵便形同虚设,也因你们起的由头,那些百姓不甘继续被奴役下去,日夜惹事不休,失去统领的官兵怕是已经被闹得劳神竭力,而那些尚还在支援路上的兵马,注定不会有机会赶到平州。”
赵世杰:“……”是他的错觉吗,为何在提到他们当初所做的大不敬的谋逆之事时,楚先生看他的目光竟然饱含着赞扬与看好?
赵世杰回过神来:“是因为会被襄阳王绊住?”
“襄阳王的不怀好意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,我们的皇上如何能坐视不理?”楚淮青点头笑道,“现在你可了解了?我们此次不是占领平州,而是不忍平州百姓受暴乱之苦,前往‘支援’。”
“是…..是这样啊。”
有些认同,有些迷茫,有些吃惊。赵世杰没想到为人仁厚的三皇子殿下也会做这样的事…….这样的,事?
有过之前的教训,至少不会再鲁莽质疑,赵世杰问得小心翼翼:“那,实际上还是打算要取下平州吗?”
谢富摇摇头,看了楚淮青一眼,似是询问他去哪找了这么一个活宝,楚淮青坦然耸肩,笑着回了谢富一个是否愿意收学生好好调.教之的眼神,谢富想也没想地拒绝,诚诚恳恳、真真挚挚地表示自己这副性子只会去误人子弟,还请淮青小友另请高明……
秦策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,似是无意地打断二者的眼神交流,对赵世杰的问话不置可否,平静地道:“只是‘暂代’州牧一职,若皇上后有安排,且安排妥当。我自会交出平州。”
这句话带有深意,‘后有安排’是一点,‘安排妥当’又是一点,但赵世杰初涉战场没多久,在谋略方面毕竟稚嫩,即使从话语中察觉出异样,也不知异样源于什么,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。
宴会过后,秦策将赵世杰和曾平叫住,等到其他人离去后,方才说:“这次去往平州,你两也要一道跟着。”
“我两?”指了指曾平又指了指自己。
“这里还有别人吗?”秦策挑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