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力指门,意思是“走!走!走!”他说不出话来急得满脸通红,又冲上去开门,往走廊外推左饕。
白可平时极乖巧,左饕还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。
左饕抓住白可的两只手,不让他乱推乱打,把他拖回客厅中间。
“为了这么点破事,你就让我走?骗你是我不对,我以后不会去□拳了!我特么也再也用不着去□拳了!!”
左饕突然暴躁地大喊,倒把白可吓了一跳,愣愣地喘了几下,胸脯起伏,开始哗哗淌眼泪。
“白可我爱你!你可以打我、骂我”,左饕用一只手攥紧白可的手腕,又腾出一只手指着阳台,“可以关我禁闭,为什么要赶我走?我有对不起你?”
(覃小骏小盆友无辜对手指,奥特曼小叔叔也会被在阳台关禁闭吗?)
白可塌了腰,无声地嚎啕,心里又酸又痛,又悔又恨,如果不是为了他,左饕也不会一无所有,如果不是为了他,左饕也不会放弃去名牌大学的机会,转而铤而走险地打+黑拳拿命换钱,他还有什么资格、怎么能去恬不知耻地以爱之名要求左饕陪在自己身边?
左饕自上而下俯视白可,见他双臂被扭在自己手里垂头哭泣,瘦弱的脊背簌簌颤抖,两片蝴蝶骨清晰地凸现出来,翕动着,憋得耳朵和脖子都红了,却就是一声都发不出,不禁心中大恸,把白可扯到自己怀里抱住,左手习惯性地梳理他脑后的头发,“别哭,别哭。”
白可把脸埋在左饕锁骨处,两手抓着他前胸的衣服蹂躏,崩溃地无声抽噎。
左饕感到脖子上一片濡湿,收紧手臂,“可可别怕,过几天我就带你去美国。我发誓,无论如何一定把你的病治好。”
白可头痛欲裂,脖子上青筋条条暴起,满心满腹的话都无法表达,无从发泄,一口咬住了左饕的肩膀。左饕瞳孔收缩,也不敢绷紧肌肉,便强忍住疼痛并不挣扎,大手轻轻抚摸白可的后脑安慰他。
白可狠狠咬着不松口,渐渐尝出腥涩的铁锈味来。他恨狠了。
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过,却打从一出生起就受到诅咒、异于常人,从小被打上错误的标签,成为众矢之的,被人瞧不起;母亲、外公相继惨死,父亲患癌症郁郁而终;自己孤苦失怙无依无靠,被肆意践踏,受奸人迫害剥夺了继承权;自己最后的寄托左饕哥哥也要受到连累,18岁开始便日夜颠倒、给人做牛做马地赚钱养他,现在又为了他的哑病走上黑拳台,每每旧伤未愈便添新伤。这大盆大盆的黑狗血劈头盖脸轮番浇下,叫他怎能不恨?他恨死了!
白可咬着左饕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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