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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南,”蒋天养将刀塞进陈浩南掌心,刀柄上沾着香灰,“明天去码头接货,记住,泰国运来的货,必须走三条不同的航线。”他转身看向面色各异的堂主们,“还有,从今天起,洪兴的白粉生意...暂停一个月。”
雷耀扬斜倚在银河办公室桌子旁,指尖夹着的骆驼烟即将燃尽。
“扬哥,查到了。”加仔推开门走入,纸上是陈浩南近三个月的股票交割单,用铅笔圈着三支“仙股”,其中“世纪基建”的成交手数旁画着问号。
“cao盘的是个穿唐装的福建佬,总在中环陆海阁喝早茶,每周三毒品调查科陈嘉栋也会在。”加仔指着照片上的人,相纸边缘还带着显影液的潮气。
雷耀扬弹落烟灰,目光停在交割单里那笔五百万的整数单上。
三年前他在尖沙咀码头见过同样的数字,当时那批货被警察查获,带队的正是如今升了高级警司的陈嘉栋。
“将照片寄给张永贤,‘世纪基建’的招标黑幕寄给ICAC。”雷耀扬碾灭烟头,“洪兴新龙头上位三把火,我们替他点第一把。”
“还有,这批货走的是新开通的‘鸿辉货运航线’,但报关单上的集装箱重量,比实际轻了三吨半。我找了油麻地码头的老鬼问过,那趟船还没靠岸,就有穿海关制服的人来‘抽检’。”
凌晨三点,雷耀扬站在西环货柜码头阴影里。
远处陈浩南的车停在9号码头,几个马仔正往集装箱里搬木箱,车头大灯照亮箱缝间露出的白色粉末——不是白粉,是基建工程常用的铝银粉。
他举起望远镜时,注意到集装箱编号与“世纪基建”投标文件里的运输编号完全一致,文件复印件正在他西装外套内袋。
原来所谓“三条航线”,不过是把黑钱洗白成工程款的障眼法,用的现下最时兴的“信用证套汇”。
五更天的薄雾漫进码头时,陈浩南的车队终于离开。
远处传来天星小轮的汽笛,他想起加仔给他的录音笔,里面录着洪兴马仔在酒吧吹牛的对话:“南哥炒的那只股票,庄家说下个月要炒到一块二!”
“查一下陈浩南买的那几支仙股,庄家出货前通常会怎么做...找黑警放风,还是找社团逼散户接盘?”雷耀扬对旁边的韦文说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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