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压至变形,在水汽包裹的温水总比冷气森森的草丛有感觉。
李绪嫌自己头发太长,让我全都绑起,脸部轮廓全部显现出,四周都是碎发,倒是显脸小,这样一看更娇了,娇字不对,我像个诗人炼字在心中琢磨。
该是什么词好呢,温柔肯定不沾边,天真纯良更是扯淡。
见我发呆思索,李绪歪头想看我的眼睛,黑眼珠总是冷漠,见到我时才会亮一点,在我面前总可以像孩童一样发脾气,即使我不满,也会冷着脸服侍他,李绪十五年都没有短暂离开我,想到这里我心中也是惊讶无比,原来我的快半生一直有他,若是有分别那一天……
谁会用心待你,谁又会真心需要我?
我还在困在死胡同中,李绪捏着我下巴摇一摇。
“怎么了?”
我轻柔抚摸李绪脸颊,这几日瘦了,看来是真生气了。
李绪想亲我,贴进我唇间却迟迟不下嘴。
也不知是从哪里学的欲擒故纵的把戏,我上前他还后退一步,扬着下巴努努嘴给我看他早已透红的细看都有血丝了,很明显肿了。
谁给我们殿下亲成这样?我从浴桶跳出,翻找妆匣里的药膏。
“消肿的,很好使。”我挖出一块来,“我经常用。”
“上还是下。”
“殿下无需理会。”我果断道。
……
看来李绪说的不假,我肯定讲究她了,来我梦里来了。
回忆总会像春叶饱含绿意延至深秋变成枯黄一片,我的梦也是这样,泛旧的冷宫,里边的人依旧栩栩如生。
“小妮子,把你娘的衣服收回去,都干了。”嬷嬷抓住收衣服的我说,“你娘怎么了,每次她洗衣服,都一盆血水。”
我哪里管上她,但还是不放心问一嘴,“不是月事吗?”
“月事怎么会天天流血?”嬷嬷拍一下我后背,“你这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。”
每月就那点钱,都给她买药了,后来发现还有两张嘴要吃饭,干脆就停了,我对她已经不错了,拿着她攒的钱偷去买药,反正她也不会责备我。
“还有啊,你劝劝她,别养那孩子了。”嬷嬷告诉我,“皇后能无声无息害死秦氏,她一个冷宫的小宫女能耐几时?”
嬷嬷的心也怪好的,都提醒到这节骨眼了,只有冬宛那个笨女人还在傻傻的养,我不明白她是真对我素未谋面的弟弟有愧疚全都寄托在五雀儿身上,还是真心软放不下他。
“我回去再和我娘说一说。”我考虑着说,年纪太小还是压不住心里事,我说,“她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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