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,大长公主也撒手人寰,这世间便再无一人能护得住萧家。萧家一旦倒下,又有谁能护着她的儿子,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呢?
萧令容满心悲戚,拖住崇昭帝的衣袖。
“陛下,你是不是从来没有……从来没有想过……要传位给桓儿……”
崇昭帝沉下脸来。
“立储乃国之大事,你莫要妄言。桓儿若有能为,何愁没有机会……”
“陛下……”萧贵妃泪流满面,泣不成声,“那能否饶家兄一命?祖母年事已高,禁不起折腾,家兄也已不再是年少力壮的年纪,那岭南之地,荒蛮偏远……”
“贵妃!”崇昭帝打断她,加重了语气,“朝堂之事,岂容后宫妇人置喙?”
萧令容张开嘴,还想说什么,王承喜忽然忧心忡忡地进来,欠身向皇帝行礼。
“启禀陛下,端王殿下求见。”
崇昭帝微微皱眉,“他来做甚?”
王承喜抬眼,悄悄看一下皇帝的脸色,轻声道:“端王殿下说,听闻贵妃娘娘抱恙,特来探望……”
崇昭帝冷哼一声。
“他这时的消息,倒是灵通得很。”
这话里满是深意。
之前李桓查金部司的烂账,除了追回一些银钱,抓了几个虾兵虾将,没有惩处任何一个在朝中根基深厚的大臣。
崇昭帝不是不知道李桓的权衡。
毕竟萧璟是他的亲舅舅,但他的手软,导致窟窿越捅越大……
利益之下,亲情也脆弱。
皇帝这是怪他没有把那一囊子事摆平,祸及皇家声誉,也损及朝廷利益……
李桓走进殿内,躬身行礼,刚一抬头,便敏锐地察觉到了皇帝脸色的不悦。
他强压不安,语气恭顺。
“母妃身子可好些了?”
“桓儿……”萧贵妃虚弱地倚在榻上,眼里满是不舍,“母亲恐时日无多,你要好好听父皇的话……”
李桓微微吃惊。
他环顾四周,看着碎玉殿那破旧不堪的陈设,撩起袍角,慢慢跪在地上。
“儿臣斗胆恳请父皇,将母妃迁回瑞金殿吧。母妃生育平乐时落下顽疾,最忌暑气,这碎玉殿潮湿闷热,实在难以调养身子……”
萧令容听闻,泪水簌簌落下。
“桓儿,你别为难你父皇,母妃罪孽深重,如今这般,也是上天对我的惩戒……”
李桓伸手拿起茶盏,端到萧贵妃的榻前。
“母妃莫要再说丧气话了,保重身子要紧……”
母子俩相对而视,萧贵妃更是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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