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摘。
谭怀柯拿出准备好的说辞:“官爷明鉴,我不过是卡着过所上的限期,在冯翊郡多留了十来天,把一路从河西带来的货物清空,全部换成了现银傍身,因此才多有耽搁。我是怕进了安都之后,又要租房子栖身,又要供着吃穿用度,做生意的本钱就不够了。”
“仅凭你一面之词,谁知道是真是假。”官兵不以为然,“你说是在冯翊郡经商卖货的,可有人能为你作证?刚好掐着过所限期最后一日离开,可曾在当地报过赋税?”
“哎呀官爷,这可就为难我了。”谭怀柯不卑不亢地说,“若当真要细究,只能请冯翊郡守来为我作证了,可我一介小小行商,哪有脸面劳烦郡守大人呀。”
真要请来也不是不行,只要秦王一句话,自是没什么说不通的。但谭怀柯总觉得,这其中还另有蹊跷,不能轻易上了对方的套。
官兵又道:“再说说你这个铺子,听说在河西有总店,在安都是分店?那这告缗和算缗报在何处?”
谭怀柯回答:“按照大宣现行的律例,有固定经营场所的商户以铺面所在地来上报,总店报在河西,分店理应报在安都。”
见她答得无懈可击,官兵继续挑刺:“看户籍上说,你是谭家嫁去申屠家的望门寡妇?那你手里的产业,算作是谭家的,还是申屠家的?”
这就纯属是在没事找事了,谭怀柯压了压心头的火气,说道:“官爷,不知此事与我的过所有何干系?”
官兵咄咄逼人:“怎么就没干系了?如今朝廷要重新登记所有商户的来历,你若不解释清楚,回头出了差错,谁来担待?”
正争执间,一道清朗的声音闯入:“官爷这话好生奇怪,能出什么差错?”
谭怀柯回身望去,只见申屠灼匆匆赶来,气都还没喘匀。
——
领头的官兵像是认得他,原本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,见他入内,下意识地站了起来,拱手道:“申屠公子莫怪,我们也不过是秉公办事。”
谭怀柯暗道,这还没通过察举呢,自家小叔在安都如此吃得开吗?
申屠灼道:“我阿嫂虽是谭家女,是申屠家的新妇,名下所有产业却是她自己经营的,与谭家和申屠家都不相干。”
“可她到底嫁进了申屠家,即便郎君已故,这些产业也该归夫家所有。”
“我是申屠家主,我说不归就不归。”
“申屠公子可要想清楚了,令尊曾身居高位,申屠家在安都并未销户,若是归到申屠家的名下,就该算作安都商户,可比什么边关蛮夷之地的商户有用得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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