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并不觉得苦。我倒觉得王爷才是受了委屈,朝堂上的争斗且不说,本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喜事,到头来却成了空守灵位的鳏夫。”
周问琮笑饮一卮酒:“从这点上看,你与我算是殊途同归了。”
谭怀柯先是愣了愣,随即笑出了声——
他俩一个寡妇一个鳏夫,都是守着灵位的未亡人,确是殊途同归。
——
谭怀柯走后,周问琮命人换过这顿残羹冷炙,重新摆上了一炉茶和两个茶盏。
他亲手煎茶,似是对着虚空说道:“这么点事,你自己为何不出面。”
申屠灼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,转过雕屏风,坐到了他面前:“论财帛,我如今穷得叮当响,论权势,我唯一的指望就是察举,哪有哪有能力帮她。”
“所以你就来找我?”周问琮给他沏茶。
“哼,我不来找你,你还要犹豫着不敢见她,真不知你在纠结什么。”申屠灼道,“西市那间旺铺,空在那儿半个月了,要说没商户去出价,傻子才信呢。我去那儿旁敲侧击地问过,原东家说了,让我别白费心思,铺面早被一个达官显贵盘下了,点明要在那空放着,等最衬他心意的买主来谈。哎哟,这达官显贵是谁,真是好难猜啊。”
“……”周问琮窘迫道,“少阴阳怪气,积点口德吧你。”
“若不是我来找你,你还要把铺面捏在手里多久?等她攒够了本钱上门来谈?王爷啊王爷,你这脾性从来都是谨小慎微、畏首畏尾。”
“我是怕自己给她惹来麻烦,到安都这一路,又是刺杀又是下毒,她受的磨难还少吗?如今我在朝堂上是众矢之的,自然要投鼠忌器。”周问琮白他一眼,“就知道说我,那你呢?你不是向来不尊礼教敢想敢做吗?这回怎么怂了?”
“我……”
周问琮语带嘲讽:“让我做好人,你甘心吗?”
申屠灼灌酒似的闷了口茶:“你不懂,我有苦衷。”
“什么苦衷?”周问琮冷哼质问,“从前在张掖也没见你有苦衷,怎地到了安都,眼看着自己要青云直上了,突然冒出什么苦衷来了?你怕不是嫌弃她这寡嫂是个拖累吧?”
“怎么可能!”申屠灼怒而反驳,“我是这样的人吗!”
“那谁知道。”为了报复好友方才的奚落,周问琮也刻薄起来,“你曾经信誓旦旦,视礼教伦常如无物,到头来还不是跟我一样畏首畏尾!早知今日,我就该留她做王妃!”
“不会的。”申屠灼平静下来,“你知她心气抱负,不会这般禁锢住她。颂枢,我能比你更有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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