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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怀柯又不是那种只看重外貌的肤浅之人,但凡知道阿兄还活着,她……
她会怎么做?
沛儿端着煎好的汤药,送去给谭怀柯。申屠灼擦了擦满头的汗,不由看向那扇屋门。
他听见里面传来说笑声,还有谭怀柯被汤药苦到的呛咳声。
不知怎么的,申屠灼想起在秦王府时,看见她躲在假山后,探头看着阿兄的模样。她不知他是谁,只当他是面具客,却对他有着毫无保留的信任。
还有张掖郡岁末祭祀那次,他终于明白面具客为何对他点到即止,又为何因谭怀柯进退两难。阿兄一路护送她去往居延河岸,是在执行有关和亲队伍的计划,亦是对她的发乎情,止乎礼。
哐当一声,他将斧头扔在了地上。
坐在劈柴的木墩上,他无法抑制地想,不如把阿兄未死的消息一直隐瞒下去吧,反正阿兄自己也说了,不要告诉她。
如此,自己或许还有一争之力?
想着想着,申屠灼不禁自我唾弃起来。
他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,低声骂道:“懦夫!申屠灼你可真是个没脸没皮、阴暗狠毒的懦夫!你怎么能这么自私……”
眼见他啪啪打自己的脸,出来浣手的谭怀柯吓了一跳:“你做什么呢?”
申屠灼:“……没什么,有蚊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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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章:总觉得小叔最近怪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