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笑:“当王妃的排场总归是不一样,阿嫂嫁进我们申屠家时算是受尽了委屈。”
听到有关情敌的事,陶映格外上心:“怎么了?她受什么委屈了?”
两人都没留意到,在他们身后的角落中,有一位带着黑色帷帽的男子在独酌。厚重的纱幔下,似乎还覆着一层银面具。
申屠灼道:“阿兄战死沙场,仅有衣冠和兵器被送回家中,她就是跟阿兄的棺材和牌位行的青庐之礼……”
“棺、棺材?”陶映抹了抹胳膊,“那多瘆人啊?”
“可不是么?她胆子挺大的,一个人跪坐在青庐里,还自斟自饮偷喝了不少合卺酒。”
“……”合卺酒?那面具客手中的酒卮停了停。
“我那会儿不懂事,还躲阿兄棺材里扮鬼吓她来着。”申屠灼回忆着说,“自以为把她吓得不轻,谁知她酒壮怂人胆,竟差点用烛台捅死我。”
“……”这都什么玩意?面具客的唇角抽搐,幸而旁人不得见。
陶映翻了个白眼:“你吓唬她做什么?不管怎么说,她也是身不由己啊。按照习俗,她要独自在青庐里待上三天三夜吧,你让她一个小娘子如何煎熬。”
思及此,申屠灼也想给自己两个嘴巴:“不止三天三夜,阿母下令,她既要行青庐之礼,又要为郎君守孝,总共要在青庐里待上七天。”
陶映倒吸一口气:“七天!也太磋磨人了。”
面具客握紧酒卮,浑然未觉掌中硌得生疼。
——
下章:有负于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