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怀柯单住一间上房,护卫们住在隔壁两间房里。
在皇后那里没敢多吃,又被扶风调养得体弱虚寒,谭怀柯给自己点了些热汤热食送进房里,还让店家给护卫也送去一些,让他们吃得舒坦。
而后她便等待着那人的到来。
只因蜡丸里的绢帛上写着:城西客栈,亥时三刻。
——
且说那乞儿讹到谭怀柯的银钱之后,又去一条暗巷里领了份赏钱。
给他赏钱那人戴着百胜节常见的红色傩面。
乞儿舔了舔自己缺了的牙,乐颠颠地说:“前不久跟人打架打松了的,今日让它死得其所,刚好用来换钱。”
傩面人:“……”
乞儿自夸道:“要不是我装得像,可不容易把那位女公子引过来呢。她身边那几个家丁好似很厉害,个个凶神恶煞的。”
傩面人一言不发,又给他加了几文钱,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。
乞儿却不急着走,收好钱揶揄道:“那女公子人美心善,你这般大费周章地传信,不会是想约着人家私奔吧?”
傩面人指尖弹出一颗石子,正中乞儿脑门。
乞儿捂着头哀嚎:“哎哟!随便说说罢了,怎地还急眼了!”
亥时三刻,傩面人翻窗而入,来到谭怀柯面前。
彼时谭怀柯已困倦不已,靠在榻上打着盹,听到细微的声音才蓦地惊醒,睁眼就是一张狰狞的红色傩面。
压下惊呼,谭怀柯抚着心口抱怨:“非要这般吓唬人吗?”
傩面人尴尬地退后两步:“……”
谭怀柯起身打量他:“是你用蜡丸给扶风传信,提醒我们太医要来探查我病情的?你是何人?为何要帮我们?你知晓我们的计划?”
傩面人:“……”
“这次是要告诉我什么事?为何不在冯翊郡的别院传信?”谭怀柯不住追问,见他仍旧不语,忽而想到什么,讶然道,“你不会说话?你……你是在张掖郡救过我的面具客?”
“……”
谭怀柯取来笔墨和一方绢帕:“若是说不出,就写下来吧。”
傩面人却没有接笔。
他先回答了其中一个问题:“别院戒备森严,周围的树也全被砍了,没法用弹弓投掷蜡丸,我只能在这里铤而走险。”
毕竟是安都附近,比之娄阳城的守卫要周密很多,他也没办法易容成仆役混进去。
此人的声音有些低哑,听着很是陌生。
谭怀柯怔了怔:“你不是哑巴……你是那个面具客吗?”
傩面人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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