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七十一)
时间一天一天过去,转眼到了七月,小学生放暑假的日子。日子变得悠长起来,天地之间热得就像一个大蒸笼,夏蝉在树上没完没了地叫着“热死啦热死啦。”伞形的香樟树,在烈日的灸烤下,叶子低垂着,一动不动。
周飞扬的母亲在长沙住了两个月的院,手术成功,顺利出院。医生说后续恢复很好,可以回家静养,如果三年没有复发,那么则算是临床治愈。
长沙是出了名的大火炉,夏天非常酷热,所以陈映岚出院后就着急要回上海的家。
在这两个月里,马娜利用周六日来看了陈映岚几次,体贴得就像一个最合格的准儿媳。在母亲的刻意安排下,周飞扬总是和马娜在长沙约会,他们一起去吃大餐,一起看电影,一起去张家界旅游,总之,情侣间有做的事都做了,但是彼此感觉都不像情人。
就像两条平行线,永远没有交集。
周飞扬既没有拉马娜的手,也没有和她拥抱亲吻,他奇迹般的没有那个冲动,又担心自己的鲁莽举动得罪了马娜,所以一直很文质彬彬。
马娜倒是等着能发生点什么,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,控制不住地有些失望。
两个人做着情侣做的事,却最不像情侣。
对于他们现在的状况,两个人都心里明镜似的清晰。
马娜呢,是为了结婚而结婚,周飞扬是适婚人选,所以没有爱也没关系,婚姻靠爱也长久不了,主要是合适,竹门对竹门,木门对木门,感情可以婚后慢慢培养,这是她的逻辑。
周飞扬呢,则变得要求高了,他感觉彼此的心门上都有一把锁,至于钥匙在哪里,他不得而知。他想找一个灵魂伴侣,互相了解的,有共同语言的,很明显,马娜不是他的合适人选。
和马娜单独相处时,说不上痛苦,但也谈不上愉快。如果不是母亲的病,不是自己年纪大了,需要结婚成家,周飞扬肯定会反抗,但是因为母亲的病,他不能说出自己心里的抗争想法,像一个木偶似的,任由母亲摆布着他的婚事。
马娜也因为种种世俗的压力,听话温驯得如同一个布娃娃,因此,两个人仍旧继续交往着。
不咸不淡,没有分手的理由,但也没有不顾一切相爱的热情。
马娜后来又去了一次白云村,因为初夏的刻意躲避,她没见着初夏,却碰到了村长的女儿赵诚诚。诚诚可不是初夏那种温驯的淑女,她像湖南出了名的红辣椒,泼辣无比,周飞扬进村第一天就领教过的。
可是马娜不知道,当赵诚诚和周飞扬热情地打招呼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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