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。”刘琰说:“或许其它的都有颜色,就它没有吧。”
问她……她书画上那点儿底子,刘敬比别人都清楚。
他还是直接问正主儿吧。
“这画的是什么地方?”
赵磊说:“是檀云寺后山,这是五年前冬天画的。”
刘敬嗯了一声,点了下头。
不象姐妹们那么懵懂,赵磊说个头,刘敬就知道了这张画的来龙去脉。
赵老尚书死了之后,因为故乡早已经没人,故此并没有送葬回乡,就葬在了京郊,赵磊说的那个时候,他应该是在山上为祖父结庐守孝。
亲人尽逝,孑然一身,在古寺旁守孝,连降大雪,这画的是雪景,更是心境。
刘敬觉得妹子要人家这张画不太合适。
赵磊自己倒是很看得开:“这张画画完之后,我一直放在箱子里。后来这间画室整修好,晒画的时候就把它挂上了。现在回头看看,当时在山上的日子也很清静——当时觉得很难熬的事,过几年再看,也就心平气和了。”
刘敬低头再看那张画,或许是因为赵磊的话起了作用。
现在再看,就不象刚才那样觉得空寂难当了。
现在觉得难熬的事,过个几年回头再看,约摸都会觉得不过如此。
刘敬想到了自己的腿。
刚伤腿的那些日子,他又何尝不是苦痛难当?身上的伤痛是一回事,心里的重压几乎让他难以承担。
现在想想,断腿总比丧命好。毕竟当时的情势,他也有可能不光断腿,摔断脖子都有可能。
或许再过个几年回想现在时,这腿伤也算不得一回事了。
他告诫刘琰:“你讨了赵公子的画,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扔了撕了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
除了刘琰,其他三位公主并未讨画。赵语熙和刘芳都算是大姑娘了,不好意思。刘雨呢,她是另有打算,心思并没有放在画上。
刘敬觉得陆、赵二位都是有很趣的人,值得结交。
就比如陆轶,他既有传闻中放旷不羁的一面,但心胸开阔,见识广博,绝非纨绔俗流。
再说赵磊,这人虽然已经二十来岁了,却仍然有一片赤子之心,一心只扑在画上,一应俗务、人情应酬他都不懂。
别人都说他们不上进,败家子。世情如此,不读圣贤书,不求功名利禄荣华富贵,那就是不上进。
可世上的路原本不止一条,何必对人诸多强求?
在刘敬看来,只要没有妨害旁人,做什么事情是个人的自由,别人强要指手划脚,那纯粹是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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