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庭中,庭中那人肩膀和鬓发两边已落了一层白,想来已在此地停留有些时候。
韩擒目光仍痴痴的,动也不动,像僵硬在雪夜中的石像,唯有一人才可使他化解复苏。
唐青轻叹,率先打破眼前的沉默。
“你这是何苦?”
韩擒:“……”
他僵硬地动了一下唇:“我……想见你,我想你。”
唐青瞥开眸:“既已分开,就不要再藕断丝连,何须这样折磨自己。韩擒,你并非拖泥带水的性子。”
韩擒:“……”
他抬起冷硬的手指,放在心口轻轻触碰,低哑道:“如果不来看你,这里就会疼得紧。”
唐青满腹酸涩,忍不住抬眸,四顾无言。
当下无可奈何,他侧过身,那道痴沉的目光始终如影随形地跟着自己。
若他硬下心,大可以回屋后将房门紧闭,任韩擒站到天亮都无动于衷。
但他并非那般性子,更舍不得再去伤此人半分。
可再僵持下去,也只能助长彼此的痛楚与不舍。
四周寂若死灰,唐青劝道:“你……见也见了,还是回去吧。”
韩擒岿然不动,半晌,目光里溢出柔色,开口道:“先生尽可回屋休息,无须理会,只当我不再即可,等天一亮,我自会离去。”
“你——”唐青微微咬牙,怒道,“冥顽不灵。”
韩擒任他打骂不动,仿佛要在庭中,在雪下,站到天荒地老。
虽落小雪,但停留久了,任谁钢筋铁骨,也会冻坏的。
何况韩擒一连几日不眠不休,高强度处理完军务后,府邸也不回,只寻处安静的地方默默饮酒。
今夜实在想念得紧,借着酒精,才悄然探访至此。
他一生不曾做过出格的事,唯独关乎唐青。
而他也遵循自己的诺言,只来看人,并不惊扰。
见此,唐青连半句强硬的话也开不了口,又不知该怎么办,总不能真让人站在外头整夜。
过了须臾,唐青迈出门,朝庭中走近几步。
韩擒:“先生……”
茫茫月色,唐青立在雪夜之中,周身犹如笼罩一层浅淡皎洁的微光。
他垂眸,如羽漆黑的长睫印下些许白絮,额头沾染冬雪的凉意,对着惨白的雪地微微阖眼。
“若你不走,我就站在此地。你既伤害自己,无异于伤害我。”
“先生——”韩擒震动,目光涌出哀求和痛楚, “你……何苦拿自己来惩罚我……"
唐青摇头:“我岂会罚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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