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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他的脾气,若是狐族乱了分寸,伤了陆家的人,他可不管什么禁不禁令,天不天谴的,肯定开杀。
陆随云喟叹一声,掀开被子,起身穿衣:“我先去安抚一下母亲。”
就算不动手,遇到这个阵仗,府里的人也得吓够呛。
但,见到陆母的时候,需要安抚的反倒是陆随云了。
陆母正站立于院中,手持砍刀,另外一只手上,拿着一只半死不活的狐狸。
她正以极快的速度,活剥着狐狸的皮。
手上的狐狸已是叫不出声,只能发出短暂急促的音节。
一墙之隔外的狐狸,叫得越发凄厉。
陆母则更兴奋扭曲,华丽的妆容上还溅了几滴血迹。
说不出的诡异。
纵然陆随云见惯了更多血流成河的画面,也不由得后退了一步。
“母,母亲。”陆随云好不容易才做好了心理准备,叫出了声。
就见陆母望了过来,粲然一笑:“这大晚上的你不在房里休息,出来干什么?”
“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,怎么睡得着呢?”陆随云缓慢靠近,打量着陆母,仔细观察她是否被上身了:“母亲,你这是在干什么?”
“这些该死的狐狸精,在府门口吵个不停,若是让街坊邻居知道了,保不齐以为我们陆府招了什么东西,日后又如何在这城里立足?”陆母将手上的狐狸,往地上一扔,一撸袖子,对身边的侍女吩咐道:“再去逮一只进来,横竖吵的睡不着了,我今天就给阿云剥一批狐狸皮做过冬的衣裳。”
游青鹤谨慎的盯着陆母,悄声道:“有没有问题?”
陆母大晚上的,穿得这么华丽,妆容也盛大,偏偏在这里剥狐狸皮。
不对,寻常凡人面对狐狸围宅,不说怕得瑟瑟发抖,也不该这么平静而兴奋……
“不清楚!”陆随云无法做出判断。
陆母本就是一个彪悍的女子,在凡间这种盛行夫为妻纲的地方,硬是做了母老虎,将夫君给训得服服帖帖,靠的是什么?
靠的是砸花楼,打夫君,甚至曾经差点将家里的祠堂给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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