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从上前辨认,手中捧着一块焦黑的玉佩,道:“这是质子从东陵带来的玉佩,他日常总是佩戴在身,片刻不离。”
江颂宜默默瞥了一眼藏在自己衣袖中的玉佩。
【岳清扬的玉佩明明在我这里】
江鼎廉察觉到了江颂夷心声,不禁眉头紧蹙,无奈地瞪了她一眼,“颂宜,你为何要跑到这里来,不怕被这惊悚的景象吓到。”
他心中暗自焦急,唯恐这顽皮的女儿突然亮出玉佩,揭穿他的诡计。
【毕竟这尸体是我所杀,火灾是我所放,而这具焦尸,恐怕是从哪个荒凉的乱葬岗中捡来的,又有何惧哉。】
江颂夷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冷嘲,但她的面庞却布满了悲伤之色,甚至假意地用手帕擦拭着那根本不存在的泪珠:“我特来为质子送校”
【我来此,不过是为了目睹这场闹剧。】
江鼎廉的嘴角微微一扯,表面上却是一副叹息的模样:“质子真是命运多舛,章太医,今日似乎并不需要你的医术。你及早回去复命吧,还是让礼部来着手安排质子殿下的葬礼事宜吧。”
章宇恒心中暗骂江鼎廉这个粗人将他当作愚人戏耍。
他愤然甩动衣袖,语气坚决地:“永定侯,这件事老夫必将如实奏报给圣上,我会让人召唤仵作来验尸,锦衣卫也将全面调查质子的死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