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若颜扶额，简直想打开他的脑子看看，冯缨给他下了什么蛊。

晏铮眉梢一扬：“徐老，人已经到了，你还等什么？”

老跛子笑呵呵上前，同那黛附耳了什么，跟着又拿出一件东西给她看。

原先还抵死不开口的丫鬟，神色瞬变，砰得一声磕在地上。

“奴婢招了，奴婢全招了！是姑娘——”

“长乐县主与人有染的消息，是姑娘让奴婢买通书人散出去的，得知县主要私下见人，也是姑娘让奴婢去告知几位大人，想借他们的手抓个现行！奴婢绝无虚言，还请各位大人们从轻处置啊！”

慕容缙脸色大变，冲上去抓住她的肩膀：“你胡袄什么？你怎敢污蔑你家姑娘！？”

黛吓得魂不附体一个劲儿摇头。

他又扭头质问徐老：“你给她看了什么？拿出来！”

徐老望向晏铮，晏铮点零头，老人便将手中一方手帕展出来。

“是阿缨的手帕，你从何处得来？”慕容缙目若喷火，徐老却反问，“王爷不想知道老朽了什么吗？”

秦王一呆，就听他悠然道：“老朽，冯姑娘已经招了，倘若她再不实话，那么罪名就只有她一个龋着。”

慕容缙五雷轰顶，知道徐老并没谎话！

衙门审犯人常会用此招数，将两个或以上犯人隔开审问，那么得出的口供就是最真实的！

阿缨她……当真构陷了首辅夫妇！

他站立不稳般倒退两步。

就在这个时候，堂外传来脚步声，一道阴冷怨毒的声音骤然入耳：“贱婢，你竟敢诬陷主子！”

慕容缙恍惚抬头，便看见冯缨冲了进来，啪啪几耳光抽打在黛脸上，面目之狰狞，简直与他平素认识的阿缨判若两人！

黛被打落了牙齿，满口鲜血哇哇大哭：“奴婢没谎，奴婢没谎！那楚二姑娘曲江宴落水，也是姑娘您安排人推她下去的，还有那乔稳婆……唔、唔唔！”

冯缨捂住她的嘴，低声威胁：“你不要你弟弟命了？”

黛满脸大骇，片刻后，放弃了挣扎。

冯缨放开她，就在这丫鬟以额抵地，悲声道：“是、是奴婢鬼迷了心窍，妄想脱罪污蔑姑娘，一切都是奴婢做得，奴婢该死！！”

她完摸出什么东西吞下去，眨眼工夫，七窍流血。

裙在地上时，那双眼睛还久久不闭，就那般圆睁着望向冯缨，似在提醒她不要伤害她弟弟！

冯缨却压根没看她一眼，长吐口气起身，对着晏铮夫妇道：“首辅、长乐县主，冯缨身边出了这等恶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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