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理由,张之徽被赶出了景门。
除了一把伞和一个手机,他什么也没能带出来。
那伞也不大,可雨势如河决堤,倾盆而下,用力砸在伞面上,给了他沉痛一击。
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混沌之郑
张之徽站在整个景门外,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又高大的锻铁门,拳头逐渐握紧,青筋显现。
良久,他压住心里那口气,然后转身。
风雨胶着,卷起他的整个衣襟和裤脚。
张之徽去了老厮街,到的时候身上湿了大半,头发也低黏在头皮上。
雨势汹涌,可也压不住他内心的愤懑,尽显在了脸上。
旁人感受到他的戾气,不由得远离了一些。
远处,石林在雨棚下坐着,一瓶瓶酒往嘴里灌。
还是上次那家店,那次酒后,他就在这家店暂时住了下来。
雨斜着往他的脚边砸过来,他屁股带着凳子往里移零儿,抬头那一刻看到了不远处的张之徽。
这气这么糟糕,他还有心情出来找自己。
石林捏着酒瓶搭在腿上,毫无感情地瞥了一眼张之徽,然后收回目光继续喝酒。
张之徽走近,到了雨棚底下,然后暴躁地收起了伞往旁边地上一丢。
就这样,伞和地面上的雨水混在了一起,并吸储着滴滴雨珠。
石林喝完一瓶酒,然后吐了口气,身体往后一仰。
虽是仰视,但他看张之徽的眼神就是充满了不屑。
张之徽不傻,当然看得出来。
他自己心情也不好,前两日面对石林时有的尊敬这会随着烟消云散。
石林揣量他两眼,也察觉到些不对劲的地方,但没开口问。
张之徽低眼,随手拉过石林旁边已经差不多湿完的凳子,擦都不擦一屁股直接坐了上去。
石林看见,不免哟了一声:“张豪气啊。”
“这跟豪气有什么关系?”张之徽语气不太好地反问。
“受气别在老子这儿撒。”石林不给面地轻斥。
张之徽沉默。
石林也没心情问,重新又开了瓶酒。
他鼻子对着瓶口闻了一下,突然有些嫌弃地移开鼻子,然后对着店口那儿喊:“老板,要白的!”
那边还在招呼客人,听到他的声音张着嘴大声应道:“稍等!”
石林将刚开的酒一把放在了旁边的桌上,没再继续喝。
反倒是张之徽,二话不地拿起那瓶酒,然后仰头往喉咙里灌。
半瓶下去,他也没丝毫不适,酒精掺在心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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