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为何,这样看着她?
落梅打着哭嗝,从怀中掏出契书,塞进元稚怀里。
“这个,奴婢不能要,也不会要!”
元稚劝道:“陛下若要查抄元家,一文钱都得充公。未晏楼是我唯一的产业,你就当为了我,好好经营它,好吗?”
落梅没想到这茬,听姐了,才将东西收回去。
她重重承诺:“姐放心,奴婢一定竭尽全力!”
元稚眸中泪光点点,轻声道:“谢谢。”
“咱们两个从一起长大,姐跟奴婢客气什么!”
落梅擦擦泪,起身出去,给两位有情人留下独处的空间。
一时间,此处只剩元稚和萧纵两个人。
元稚眨巴着眼睛看着他,“你……有话要跟我吗?”
萧纵声线无波无澜,“你呢?有话要对我吗?”
女子想了想,道:“我爹害了褚伯父,长平侯不会放过元家,我不想你夹在中间为难,所以……不必为我奔波。”
“就这些?”
男人脸色阴沉可怖,仿若暴风雨来临的前兆。
元稚指尖掐了一根稻草,喃喃道:“你还想听什么?”
萧纵贴着栏杆,疾步走进来,大掌掐着她的肩膀,将她从地上提起来。
“你给兰因送了玉佩,把酒楼转让给落梅,又安抚好一帮伙计和女使。你考虑到身边这么多人,为何独独忘了我!难道,我们的关系,不值得你一句交代吗?”
元稚被他掐痛了,皱着眉想让他松手,瞥到他泛红的眼尾,又生生忍住了。
“你出身名门,又是子宠臣,我没什么好不放心的。至于我们那段露水情缘,过了今夜,大人便忘了吧!
女子不过是个过客,大人前途无量,盛京城有的是女子想嫁给你。区区一个元稚,不值得大入念!”
萧纵恨极,将人推到墙边,不由分吻了上去。
是亲吻,其实只是两个困兽在互相撕扯,你追我逐,毫不相让。
铁锈味儿在唇齿间蔓延,身前的人仍不肯退开,元稚奋力将他推离,一巴掌打过去。
“萧纵,你疯够了没有!”
“你呢?为了让你父亲认罪,为了扳倒***,不惜骗我、瞒我、算计我,现在将自己也搭进去了,你又何尝不是个疯子!”
他是真没想到,她不仅对他无情,对自己竟也如此狠心!
“你都知道了。”元稚靠着墙喘息,“所以,是来找我算漳?”
他这样高傲的人,怎能接受被女人欺骗,要么老死不相往来,要么往死里报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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