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。

元稚让萧纵先回去歇着，对方没理她，直接坐到赵嬷嬷床边。

从到大，一直是她护着他，此时他蓦地发现，嬷嬷头发已然花白，心中一阵恐慌。

将来有一，嬷嬷也会离他而去吗？

萧绒领着大夫过来，元稚只放大夫进屋，催她回去睡觉。萧绒知道家中发生大事，没再任性，乖乖离开了。

大夫诊治过后，赵嬷嬷身体虚亏，若不好好调养，恐将不久于人世。

萧纵大惊，对大夫：“不惜任何代价，一定要治好嬷嬷！”

大夫不敢保证，只尽力一试，之后又替他看了伤。

半夜，赵嬷嬷苏醒，看到二人，慈爱一笑。

“你们好好的，我就放心了。”

元稚心中的疑问越来越深，问道：“您和婆母之间的秘密，究竟是什么？”

赵嬷嬷预感自己寿数将尽，担心夫人再找二人麻烦，索性不再隐瞒。

“萧府抄家之时，夫人被王惇那个狗贼糟蹋，在去凉州的路上，有了身裕老爷知晓以后，劝她留下孩子，夫人觉得肚子里的是个孽种，什么都要打掉。

老爷趁黑逃跑去买堕胎药，回来时被守卫发现，打个半死，没多久就病亡了。这件事，一直是夫饶噩梦，也是一切痛苦的根源。”

元稚不解：“可这些跟萧纵有什么关系，婆母为何如此仇视自己的儿子？”

赵嬷嬷叹气：“约莫，是大少爷和老爷太过相像。夫人看到他，就想起因自己而死的丈夫，还有那段屈辱不堪的回忆。”

萧纵握紧拳头，“是我和父亲没能保护好母亲，不怪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