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儿子，要吃奶，喝奶粉。

可他哪里听得进去，觉得重新奋斗太累了，现在这样每天醒了喝，喝了睡也挺好。日日醉成一滩烂泥，躲避一切。

最后他媳妇儿带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儿子，准备收拾东西回娘家，他去拉扯，想留下她，如果留不下，就留下儿子。

然后就是可预见的，他跟她媳妇儿在楼梯拉扯。拉扯间孩子从六楼的楼道掉了下去，而她媳妇儿也从楼梯间摔了下去。最后她媳妇儿接受不了，也不想再跟他回去过这种没盼头的日子，在医院就跳楼自杀了。

不知道当时怎么查的，最后他无罪出来了。

他偷盗，不害怕，可今天忽然就觉得心口有些凉凉的。

那时候他的魂体都要离开身体了，他看到围绕在他身边的鬼和那只小小的婴孩。

卢占明泣不成声，现在才后悔，已经太迟了。回应他的，也是只有病房里的沉默。

卢欣欣的记忆里，关于她mama，只有模糊的记忆。

她的顶梁柱，是她爸爸。

现在让她知道，她mama是因为她爸爸才死的，她接受不了这个打击。

“卢占明，有些错误可以弥补，有些弥补不了。”

“我们已经报警了，跟警察说你是自首，你明白吗？”

卢占明点点头，卢欣欣手里攥着的翡翠递到卢占明面前。

“爸，为什么？为什么啊？”

不知道她是问为什么跟她mama吵架，害死了弟弟，还是问为什么要骗她翡翠是买的。

卢占明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，只是跟她说：“欣欣，有些错误，是没办法回头的。”

警察这个时候找到了病房，卢占明闭上了眼睛。

他心口趴着的那只婴灵，时宁晚身上覆了上去。

“乖，别因为怨气，迷失了方向。”

婴灵还在时宁晚的话声里，化作无数光点，消散于眼前。

别人的故事，别人的选择，别人的人生。

时宁晚没有再因为这件事情说什么，犯了罪，接受法律的制裁，这没什么可以辩解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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