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的。”
“至于赵承砚所言的两位阁老之子已内定为一甲,实属荒缪。还有‘榜上尽是山西籍’之说,只是因为两位阁老都要避嫌,依照惯例张阁老将会成为主考官,故而有人以此杜撰谣言,引得百姓仇视朝廷。”
……
“嗯?”
听完陈瓒的讲述,沈念有些不可思议地抬起头。
不愧是都察院,与内阁一样,皆是以大局为重,为了朝廷形象,直接将这样一场科场舞弊案,定性为:官员胥吏以职诈骗案。
如此定性,意义截然不同。
科场舞弊、操控科考,意味着科举不公,有钱便能入仕。
但以职诈骗,那些行贿的举子就由受益者变成了受害者。
简而言之。
前者是:受贿的官吏宦官拿钱办事、操控科考,被不公正对待的是绝大多数正常参与科考的人。
后者是:受贿的官吏宦官拿钱不办事,那些行贿者成为了受害者,而科考对大多数人依然公正。
前者的危害性远远高于后者,朝着后者引,俨然是为了科举稳固。
沈念细细一想。
突然觉得这样讲也算合情合理,毕竟明年的会试还未曾发生,朝廷还能够亡羊补牢。
随即,张居正站了出来。
“陛下,经内阁商议,为避免关节贿赂之事在京师及地方州府出现,可增数条科举法策,从严从重!”
“针对考生舞弊,直接削除功名,终身禁考;针对考官受贿,直接罢黜官职,贬为庶民,且永不叙用。针对代考、泄题者,直接流放边疆,连坐亲属;针对帮助考生舞弊的商人,可以十倍利惩之……”
“为减少冒籍跨考行为,可采用联保连坐制,考生需同乡五名秀才联保,若有舞弊,连坐取消功名!”
“至于鬻牒纳粟,只要不给予举人衔,臣以为可暂时保留,因为朝廷军需、灾异、民荒等异况,都需此类收入来保障!”
……
张居正这一番话,让官员们突然回忆起了开国时期的严酷刑罚。
不过科举乃国之基,如此严,倒也正常。
张居正接着说道:“陛下,针对民间谣传臣与吕阁老之子已被内定为一甲之谣言,臣与吕阁老商量后,决定无须令二子避嫌弃考。二人明年春可正常参与会试,之后,朝廷可进行覆试,然后公告天下,以验其才!”
小万历点了点头。
张居正所言的一系列举措,他都是认可的,且能让民间那些质疑的书生士子们无法挑剔寻漏。
“那……赵承砚之行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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