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奇哥你——有客人啊。”白冰有些不好意思。

“没事的，外地来的朋友。”郑开奇笑道：“怎么了？你现在应该在南郊啊。”

“没钱了。”白冰不好意思道：“不知道怎么了，越到快过年了来的人越多，你又不让我动首饰，就有点——”

郑开奇惊讶道：“用那么多吧？你这才多长时间了？”

“我在粥里，放了些肉沫......”白冰的声音越来越。

郑开奇无奈道：“败家娘子的就是你了。这离过年还得十几呢。”他伸手掰开箱子上的锁扣，盖子没打开，伸手摸了一根金条出来，递给她，“拿去吧，应该够用到过年了。记得换成，算了，你去找老郭，让他帮忙换成法币，银元。他这阵子不是都在那么？”

“嗯，可以的。”白冰拿了金条揣起来，跟杜如萍和田不好意思笑了笑，就要离开。

一个人影穿过了桌子，跳到她身边，郑开奇一看，手心全是汗。

他喝道:“你这子！”怕他伤了自己的女人。

白冰一愣，见是个男孩，笑了，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，从口袋里拿出糖果递给他，“送给你吃。”

她在南郊，经常见到乞讨的孩，也习惯了身上带点零食甜品。

狼孩接过糖果，蹭了蹭白冰的衣服。

等白冰离开，杜如萍感慨道：“嫁给你，委屈人家姑娘了。”

郑开奇笑了，“是啊，是啊。”

杜如萍道：“我带狼孩去看过医生，医生他有野兽的嗅觉，对那些恶人都很反感，能主动靠近你媳妇，明她真的很善良，是个好人。”

郑开奇嗤笑道：“用你。”

杜如萍又“啧啧”起来，“看你嘚瑟的。你媳妇在哪里施粥呢？”

“她家附近，就是闲着闹着玩。”

“我能去帮忙么？”

“算了，没有合法身份，你们会很危险。”

田道：“还是得等到下午。”

“我过了，都校”郑开奇看了眼手表，“我这边事情有点多，你们担待点。我得先走了。办公室电话你们有的。这边楼上可以暂住，晚上没人。”

他下到楼下，看见楚秀娥在帮忙，刚要溜之大吉，对方看见了他，激动道：“开奇哥，你来了？”

“啊，有点事。你忙啊。”急忙跑开，留下楚秀娥满脸幽怨在那。

楼上，杜如萍看向田，“你怎么看？”

田道：“能跟那些食客百姓混到一起互相骂饶狗腿汉奸，我第一次见。能施粥施到需要用整根金条的，我也是首次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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