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别人惯了，哪里受过这等架势，惨叫哭嚎，闻者开心，听者鼓掌。

下苦日本人久已，即使是警局之人。

然后审讯环节就水到渠成，几人只是问了个引子，泉就秃噜秃噜都了起来。

比如他参加过南京大屠杀，比如他家世显赫，来上海镀金。比如他奸淫了多少妇女，比如跟刚刚死去的那个矮驼子比赛砍杀囚犯。

比如少佐抓了三个警署的人，还有一个刚被凌辱就跳车自杀的姑娘。

油王咬着牙含着泪，把他的话翻译过来。张三再也没有控制住，手中铁锤对着他裆部就是十几下。

“畜生，畜生，都是畜生。”

泉已经疼晕过去。

顾东来忍住拍碎他脑壳的冲动，红着眼睛走了出来，郑开奇都听到，他脸色阴沉，吐气如牛。

杀机沸腾。

三个人被抓，被刑讯逼供，很多事情估计都藏不住了。

池生还搭进去一个女朋友。

郑开奇反而静下了心。

他问道：“死在路边那个矮驼子呢？”

“掩埋了，没什么尾巴。”

“这个也不用留了，你留下收尾。”郑开奇知道顾东来对于日本饶恨，远远超过张三和油王，决定给他这个机会。

顾东来一字一句咬牙切齿：“你放心，当年师傅撇下我带着师兄弟死在日军枪口下那，我就发过誓，这辈子不把日本赶出中国，我一不睡安稳觉。”

“那两个子，打得差不多就行了，给东来留点。你俩跟我走，救人还得靠你们。”

空月朗星稀，微风阵阵。郑开奇第一次觉得血腥味，有时候也挺好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