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背烫伤火辣辣的疼,手心也被卵石硌得痛,程夜缘跪坐在鹅卵石径上,美眸中闪过怨毒。
程夜缘深吸一口气,挤出两滴泪珠,如被抛弃的羔羊般仰头看着他。
装作依附他人生存的藤蔓,这么多年她早已炉火纯青。
“王爷,妾身知错,请王爷责罚,但求王爷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萧伯仁垂眸看着美人梨花带雨,那十足地臣服姿态总算让他心情舒畅了些。
自太子之位被废后,无人再朝他摇尾乞怜,哪怕被先帝假惺惺的赐予了亲王地位,旁人对他也只有浮于表面的尊敬,有的甚至连敷衍都不肯。
是啊,他一个因帝王仁慈才得以苟活于世的人,如何能让人从心底畏惧。
只有眼前的女子…
于是扯出还算柔和的笑,蹲下身将枕边人搀扶起来,“都怪本王一时气急,伤了王妃。”
男子捧起烫赡玉手,轻轻地吹出凉气为她减轻疼痛。
程夜缘紧蹙双眉,脸色有一瞬的扭曲,她是左手被烫伤,这狗东西捧着右手乱吹个什么劲儿。
果然如主公所,此人有癫病。
她抽回手,露出娇怯的笑:“王爷,妾身不疼了。”
萧伯仁点头,宠溺地看着她,心中却毫无波澜。
十年前,陛下为他赐婚太仆丞之女,真是笑话,他堂堂亲王,竟娶了一个养马官的女儿。
好在她有美貌,性格温顺,又对他言听计从。
但也是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。
在感情的对弈中,你来我往,你强我弱亦或是我强你弱,互相拉扯才有乐趣。
她一直都太弱,让他没有丝毫征服者的快福呼之即来挥之即去,像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。
无趣。
乐仆在王府焦急的寻着什么,终于在园林处看到那身影,“王爷,属下有要,”
谁料萧伯仁却冷冷地回头瞥了他一眼,乐仆当即闭了嘴。
程夜缘了然,知道是自己的存在阻挡了他们谈话,于是她识趣地微微福身,“王爷,妾身去寻府医上药。”
她走后,萧伯仁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,“再有下次,本王割了你的舌头。”
乐仆立马跪下请罪,“属下知错。”
“何事。”萧伯仁背着手,缓步朝书房走去。
乐仆追上他,低声道:“王爷,阎无极和公主殿下早已不在汴京,怕是已经到了盘龙镇。”
三日前,王爷让他假借茶宴的名义去阎府寻人,阎温闪烁其词,不愿出阎无极的下落。
而公主府那边也异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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