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抖动肩膀、左右摇晃身体,做出骑马的姿态,仿佛真的在草原上驰骋,姿态雄健昂扬,周围人轰然叫好。
珊瑚珠换了一身红衣,帽子上还有白色绒球垂落,她高举双手左右轻抚,围着火堆起舞,只是简单得摆动手臂,扭转脖子,舒展张扬的姿态令人想到草原上肆意绽放的格桑花。
在两兄妹的带领下,诸人在场中肆意挥洒,伴随着音乐声,有时跳同一个舞步,整齐划一,袍角滑过的弧度都异常优美;有时独自跳到中间最靠近篝火的地方,舞动几个最出彩的动作,惹得阵阵高呼欢笑。
琴声越激烈,舞蹈越畅快,笑声越高昂。
这美好的一切几乎没有人愿意打破,刚巧,钟应爱不在“几乎”的范围内。
男男女女,杂坐相处,言笑晏晏,这是什么?这简直就是青楼场面,不堪入目!早听说蛮夷不知礼仪,今日亲眼所见,当真如此!
钟应爱重重敲响房门,等众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,才忍住怒气道:“诸位,天色已晚,可要休息了?”
钟应爱说得委婉,帖木儿喝了些酒,只当自己听不懂,大笑道:“这不是今天宣旨的天使吗?来来来,今日高兴,请天使常常我们草原上的美酒。”
“我岂会喝这种蛮夷东西。”钟应爱的嫌弃溢于言表。
帖木儿大怒,猛得把酒碗砸在地上,“怎么,天使这是瞧不起我?看来,天朝上国的皇帝陛下,并没有接纳我们的诚心。来人,收拾东西,我们马上回去。”
钟应爱气得险些当场晕过去,只觉得自己被倒打一耙,真是恶人先告状。
一旁装木头人的白小将军赶紧出面劝慰:“大王子息怒,钟大人并没有这个意思。只是诗性被扰,一时气愤,这才口不择言,大王子恕罪,大王子恕罪。”
白小将军紧紧拉着想要说话的钟应爱,“你不是总被长辈夸温柔随和吗?赶紧给我闭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