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坐到灶房里,巴图尔赶紧跟徐祯挨着,他可算是找到一个能说话的人了,而且现在徐祯蒙语虽然说不太好,可也能听懂大半。
姜青禾开始张罗,木桶里的豆花点了卤水,白嫩嫩的,她贴面舀几勺到碗里,然后问,“都兰你吃咸的吃甜的?”
都兰凑过来,“咸的放啥,跟咸奶茶一样吗?”
“咸的放辣子和酱,葱花和泡黄豆,甜的有红糖浆,你吃啥?”姜青禾手停在拿料的手上,想了想又将碗推给她,“你要不自己舀?”
都兰摆手,“额没吃过豆花阿,你给额来点咸的,辣子要少点。”
基本大家都要了咸豆花,她们习惯了咸奶茶的那个味,只有小梅朵喝浇了红糖浆的豆花,吃得她含在嘴里,不舍得咽下去。
而一群或坐在桌边,或坐在小板凳上捧着吃的牧民阿妈们,吃得一口一吸溜,豆花跟酸奶的口感又不同,又滑又嫩又爽口。尤其这个黄豆叫油炸了一遍,又酥又脆的,浸了汤也好吃。
姜青禾没想到来的牧民阿妈们,还怕来的阿叔吃不饱,蒸了好些红糖馒头,是那种卷起来流红糖浆的。
等她们吃了碗咸豆花后,又给她们挨个塞了拳头大的红糖馒头,吃得大伙嘴巴甜丝丝的。
其实眼下还早,不急着割麦子,而且大家一个冬春没有见面,还有好多话想说嘞,尤其想把上一年冬换了皮子后的生活,说给姜青禾听。
她们的日子可比之前好过太多了。
乌丹阿妈咽下馒头,她语气迟缓又带着笑意,“早前在冬窝子那,天天吃风干rou和青稞,炒粉,一天只吃一顿。去年皮子换出去,手里有了砖茶,又有好些钱。”
人没有钱的时候,是能过苦日子的,硬邦邦上冻的风干rou,连刀也剁不开,只能放锅里熬成rou汤,再配上炒粉囫囵吃一顿。
至于咸奶茶,都是四五日才喝上一碗。
可有了钱,就想吃好点,乌丹阿妈是最舍得的,她奢侈地买了面粉、成捆的挂面、耐放的糖块,还有腊羊rou以及新买了口耐烧的锅子。
上一年在冬窝子里,她们一家都有种久违活着的感觉。冬窝子深处地下,只留了个窄小的门和四方的窗,逼仄又阴暗,而且还吃不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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